“你說得沒錯,我的確沒有舉行過儀式。”阿拉提坦然道,“刺客大師,是教派中最出類拔萃的存在,是指引教派前進的導師。目前的我,還沒有達到他們的程度。但是,我有足夠的信心。遲早有一天,我也能夠站在那個高度,而且,那一天不會太遠。”
“是的,我對你有信心。”作為合格的君主,伊莎貝爾並不吝嗇於對於部下的讚賞,“那麼,那個神秘的儀式,究竟是什麼樣的呢?”
阿拉提不出聲,伸手示意男孩來回答。
“其實,所謂的信仰之躍,真要說起來也簡單的很。”塞巴斯蒂安抬頭望向城堡中最高的塔樓,數十米高的尖塔在這個時代已經足以稱得上是相當的高度了,“根據古籍的記載,在刺客大師為受選者進行一個自古相承的儀式之後,受選者需要從他們所在地區最高的建築物頂端跳下。如果能夠平安的落地,那麼他便成功的晉升為一位新的刺客大師了。”
隨著男孩的話語,伊莎貝爾不由得抬起頭,隨著他的目光凝視著高處的塔樓。夏日的陽光傾灑在女孩的身上,然而她的聲音卻出奇的有著些許涼意:“那麼,如果失敗了呢……?”
“當然是,和您所預料的一樣……”塞巴斯蒂安聳了聳肩,“死得透徹了啊。在儀式中使用外物的話,是無法獲得晉升的。”
女孩一時啞然無語。
“睿智隱含在信條之中,和神奇的力量一起。”阿拉提傲然道,“它賦予我們猶如雄鷹般自由翱翔於天際的能力。隻要心中的信念堅定不移,便不會有任何危險。”
“這太荒謬了……”伊莎貝爾忍不住反駁道,“人類怎麼能夠和雄鷹相比!這簡直就是自殺!這是對生命的褻瀆!”
“冷靜些,大姐……”塞巴斯蒂安在唇前豎起食指,微笑著說道,“難道我需要再次提醒您,您現如今的身份嗎?”
“我知道,可是……”伊莎貝爾的胸部上下起伏了數次,顯然,女孩在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那些人並不是魔法師!看看阿拉提,難道他也是一位魔法師嗎?即便他是這樣強大的戰士,但如果他從那邊的塔樓上跳下來,難道還能打個滾就毫無傷的站起來不成?”
“關於這點我可以向您保證,”塞巴斯蒂安望了一眼將頭轉向別處的阿拉提,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如果阿拉提先生真的蠢到嚐試那樣去做的話,即便不死也會殘廢。但大姐您忘了,在從高處跳下之前是有著一個古老的儀式的。”
“你的意思是……?”伊莎貝爾似乎明白了男孩的話中之意。
“按照古籍的描述,一位接受過信仰之躍儀式的刺客大師,能夠從極高的地方落下而不會受到絲毫傷害;也能夠從擁擠的人潮中毫無障礙的準確感應到自己未曾照麵過的任務目標。至於是否還有更多的奧秘,古籍的作者也同樣不得而知。但他認為,阿薩辛教派通過那種神秘的古老儀式,能夠有一定的可能xìng賦予刺客大師們數個固化的魔法效果,其中就包括羽落、目標定位之類。這也是為何刺客大師們的刺殺任務成功率極高的重要原因之一。”塞巴斯蒂安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原本轉開頭的阿拉提此刻同樣在聚精會神的聽著自己的話,顯然對於自己教派內的儀式同樣有著極大的興趣,“儀式究竟有著多高的成功率,外人不得而知。同樣的,至於阿拉提先生所堅信的信念的力量是否真的在過程中扮演了那麼重要的角色,我不敢斷言。但是和信念比起來,那本古籍的作者似乎更加傾向於受選者的血統問題。在他看來,刺客大師是天生的,而不是訓練出來的。當然,他並沒有什麼詳細的證據來證明自己的觀點。”
“一派胡言。”阿拉提不屑的說道,“無法理解我輩信條精義的家夥,有什麼資格對我輩的信仰評頭論足!真不敢相信那家夥究竟是如何得知這許多教內隱秘的。”
“嗬嗬。”塞巴斯蒂安笑了笑。
年輕的魔法師怎麼可能會告訴阿拉提,那本古籍的作者便師塔數百年前的一位**師。當時這位**師幸運的依靠最後的觸xìng法術躲過了一位刺客大師絕妙的連環刺殺,事後他邀請了數位同伴才找上門去俘虜了對方,在使用魔法逼供的時候卻意外的得知了這些秘辛。盡管有心再抓回幾個實驗品,但是刺客大師們大多並不知曉彼此的真實身份,那位**師的好奇心也沒有大到膽敢毫無顧忌的闖入對方遠在異國他鄉的教派總壇的地步。此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隻留下一些語句含糊的資料以及當法師對上刺客大師時的正確應對措施。
“不用擔心,如果到時候你邀請我參觀你的儀式的話,”塞巴斯蒂安輕笑著,“看在大姐的份上,我不會讓你摔死的。”
“沒有那個必要,我對自己的信念有信心。”阿拉提冷冷的一口回絕,“好了,關於我的信仰問題已經聊得足夠多了。大人,請回到我們原先的話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