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包越握越緊,陸鸞瑩低手看著自己的指甲,蓄積著體內的勇氣,鼓足勇氣想要打破眼前的僵局。
“我……”
“你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去見白笙。”令人不容抗拒的聲音像是命令一樣傳達過來,百裏淳先於陸鸞瑩提出自己的質問。
陸鸞瑩立刻扭頭看向百裏淳,帶著點慌亂又可愛的呆樣,視線落在百裏淳挺拔的鼻梁上,又滑落到剛剛合閉的冷峻雙唇上。
遲疑了一下,陸鸞瑩又想起兩人上次吵架的事還沒解決,一股心酸委屈就湧上陸鸞瑩的心頭。
自己也不是不想要那麼可愛的小孩,想到百裏淳和自己的白白胖胖軟軟糯糯的小孩子,陸鸞瑩鼻頭又一酸,她自己何嚐不渴望有一個自己的骨血,自從恢複記憶以來,那種孤獨就如影隨形跟著陸鸞瑩,想想天地之間那麼大,自己現在除了百裏淳就沒有一個親人了,陸鸞瑩的頭垂的更低了。
這個人,怎麼這麼壞啊?自己辛辛苦苦擔驚受怕的為他才做這種事情,現在他卻這樣反過頭來無情的質問自己是什麼意思?不安慰自己就算了,為什麼還要用這種語氣。
晶瑩淚珠已經掛在了陸鸞瑩纖長的睫毛上,像是晨曦來臨最早的一顆露珠,讓人克製不住想要放輕力氣去憐惜她。
身邊的人不回應答話,百裏淳趁著換擋的空隙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人,這一看又發現出問題了。
劍眉緊蹙在一起,鏡子裏反射出百裏淳憐惜心疼又糾結的眼神,自己還沒發火呢,這女人又哭什麼?
“問你話你哭什麼?”放緩了車速,即使不悅,百裏淳依舊放輕了聲音問道。
淚珠啪嗒一下落在皮質的包包上麵,在路燈的折射下,像是刺眼的日光直直射向了百裏淳的眼睛。
“吱--”路虎猛然改道,龐大的身軀靈巧的轉出車道,截然停在路旁,惹起身後一堆怨聲載道的抱怨聲。
百裏淳根本不搭理身後嘈雜不滿的一片鳴笛聲,把車穩穩地停在一個臨時的路邊停車道,黑眸沉沉的看向眼前人。
陸鸞瑩倒是被嚇了一跳,封閉性良好的車廂牢牢地把外界的嘈雜隔絕在窗外,但是車子的停下時的猛然一震,陸鸞瑩還是被驚的抬起了頭,被眼淚洗滌過後的雙眼淚光盈盈,完全攥取了百裏淳的心神。
常年摸槍和機械而被打磨出薄繭的手掌落在陸鸞瑩幼滑的肌膚上,滲入心底帶來一股酥麻,陸鸞瑩忍不住又將臉向前送了送,似乎想要獲取更多的撫慰。
陸鸞瑩握包的手又緊了幾分,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僵,自己怎麼能反應這麼大?簡直不能原諒自己!明明還在生氣!
百裏淳的視線從皮包上那顆發光的淚珠上一寸一寸移到陸鸞瑩的眼眸中,倒是沒來得及注意到陸鸞瑩的不自然。
“哭什麼?”
陸鸞瑩扁了扁嘴,唇線變換了幾下,還是耷拉了下去,透漏出一種預兆。
眼睛眨巴了幾下,一顆眼淚又是毫無防備的盈滿了眼眶……
突然一股溫暖的觸感襲擊了陸鸞瑩的眼睛,陸鸞瑩反射般的閉上了雙眼,隻覺得左右都被迅速的碰了一下,帶著微微的吸力吮吸走了眼睛上的晶瑩。
纖長的睫毛像是蝴蝶的羽翼不敢置信般的抖了兩下,黛如遠山的眉毛下,陸鸞瑩的眼神吃驚的望向百裏淳。
“我問你哭什麼。”百裏淳退回自己的位置,很有耐心的又重申了一遍自己的問題。
“我……”
“別吱吱嗚嗚的,直接說。”
感受到百裏淳語氣下一絲急切,陸鸞瑩的委屈就像開了閘的洪水,轉眼就奔騰而出,眼淚也更是緊隨其後,小巧的鼻頭紅彤彤的。
一看情況不好,百裏淳一把把無比委屈的陸鸞瑩抱入懷中,不敢再多說什麼,隻一下一下輕輕柔拍著陸鸞瑩的後背。
陸鸞瑩被百裏淳突然抱入懷中,直直的撞上了對方堅實的胸肌,原本就強壓著發酸的鼻頭這下也痛的不得了,淚轉眼間就打濕了百裏淳胸前的白襯衫,勾勒出一片觸感極佳的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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