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陸鸞鶯害怕自己母親接受不了百裏淳重傷的事實,一直都沒有告訴她,現在說了出來,反而覺得輕鬆,像是了卻了一件一直耿耿於懷的事情。但是不能讓陸母看到自己這幾天憔悴的樣子,陸鸞鶯想。於是就好好的洗了頭發,畫了畫妝,但是這幾天熬夜的黑眼圈還是遮都遮不住,氣色也遠遠不如以前好了。
陸鸞鶯剛剛忙活著梳妝打扮完自己,陸母就來到了,陸鸞鶯心想這麼遠的路來的確這樣快,一定是打車來的了。
陸母一到病房,看到躺著的百裏淳,眼淚止不住的就留了下來,在陸母心裏,早就把孝順,對陸鸞鶯真心好的百裏淳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了。
陸鸞鶯看到陸母留下眼淚來,心裏也是五味雜陳,自己不知道把這件事情告訴陸母是對還是錯,同時害怕著陸母會因為過度傷心而病倒。
陸母哽咽著回頭問陸鸞鶯說:“裏淳病倒了,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以為可以一直瞞著我嗎,現在告訴我難道我的難受會少一些嗎?”
陸鸞鶯也眼含淚花說:“對不起,媽媽,我是真的擔心您經不住這樣的消息,我是想著等百裏淳好一些,恢複一些再告訴您的,而且現在我在這裏還有好多裏淳的同事們來幫忙,也可以應付過來的。”
陸母在床邊還是不住的唉聲歎氣到:“到底是什麼事,讓我們裏淳遭那麼大罪啊!”
陸鸞鶯說:“具體是什麼樣子的我也不是很清楚,聽寒霖和曼初夏他們說,裏淳是執行一項臥底的任務的時候,被那邊犯罪團夥的人發現了,裏淳感覺到自己暴露了,在離開的時候沒有成功,還出了車禍,負了傷。”
陸母說:“抓到那些壞蛋了嗎,讓裏淳傷的這麼重,我饒不了他們。”
陸鸞鶯說:“聽寒霖說,應該是抓到了。想到他們我就恨得牙根癢癢。”
陸母說:“那裏淳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問醫生了嗎?”
陸鸞鶯歎一口氣,說到:“問是問了,醫生也說不好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也許三五年,也許五六年,也許。。。”
陸鸞鶯哽咽,說不下去了。
陸母站了起來,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聲音,說:“也許還怎樣?”
陸鸞鶯說:“也許。。。醒不來了。。。”
房門一開,路醫生走了進來,陸鸞鶯擦擦眼睛,對自己母親介紹說道:“媽,這是裏淳的負責醫生,路主任。”
路主任也看到了陸母,說到:“太太您好,我是百裏淳的負責大夫,我姓路,現在來給百裏淳先生做每日的例行檢查。”
陸母勉強而禮貌地笑了笑,說:“您好,裏淳的事情勞您費心了。”
路主任誠懇的說:“關於百裏淳先生事情從他的家屬及朋友口中我也了解了一些,我非常佩服百裏淳先生的人品和對工作敬業的態度,您放心,無論是從工作方麵還是我的個人情感方麵,我都會盡最大努力,讓百裏淳先生盡早的恢複健康。”
陸母非常感動,說:“謝謝,謝謝,感謝您。”
路主任隻是微笑著拜拜手,表示不用謝,然後開始檢查百裏淳的身體狀況。
看來是情況不錯,經常觀察路主任微表情的陸鸞鶯感覺路主任的臉上表情開始展露輕鬆的神色,心裏微微一喜。
路主任回頭說:“手術恢複的很不錯,一方麵是病人身體素質比較好,另一方麵,是小陸你照顧的好。我能感覺到百裏淳先生的生命力正一點一點旺盛過來,也能感覺到他在努力的對抗著自己的昏迷狀態,百裏淳先生也是特別堅強的,首先是他自己沒有放棄,然後我們的醫學介入的治療才能有比較好的效果。不過,現在畢竟是對植物狀態研究還不夠深入,有一些情況會和現在水平的預測並不相符,所以,現在如果讓我說出百裏淳先生什麼時候能夠從植物狀態清醒過來,我也是沒有辦法準確預測的。大概就是這樣一個情況,不知道您聽懂了沒有。”
陸母好像有一點犯迷糊,便問到:“您的意思是裏淳什麼時候能清醒過來您也不知道嗎?”
路主任說:“不好意思,是這樣的。”
陸母說:“您能不能大概預測一下呢?”
路主任說:“太太,不好意思,這個範圍實在是太大了,情況好的話可能不出半個月,情況稍差點可能三,五年,情況如果再不好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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