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丁香不愧為南方有名的賊窩,一路順風對普通商隊來說基本是癡心妄想,恐怕也隻有世界上最大的幾個財團的貨物,他們不敢指染!
“你說是吧,弗裏德先生?”徐曄一邊慵懶地打著哈欠,一邊審視那幫連口號都沒喊,直接衝上來就準備砍人搶東西的劫匪,似乎有些缺乏興致。
如今是立刻玉丁香的第三天,隨著逐漸遠離文明境內,周圍的環境也變得荒涼起來,偶遇他人的情況極少,看來此地已經風光不在,遠沒有前幾年那麼繁榮。
而且,從歹徒的穿著打扮上來看,他們似乎也過得十分艱難,麵黃肌瘦,衣不蔽體,武器也是青銅居多。裝備利刃的隻有為首兩個強壯男子,做工精良的佩劍掛在他們腰間怎麼看都覺得十分違和,應該是從某個貴族那裏搶來的。因為劍柄上的特殊家徽難以拿去換錢,擅自拆卸又可能導致商品損壞,變得一文不值,所以才被留下來當作紀念品。
“尊敬的安東尼閣下,這種時候就別開玩笑了,快阻止他們!”弗裏德心急如焚,縱使他大風大浪都見過,這回卻還是失態了,由此可見這批貨物對他來說有多麼重要。
“唉,真是沒有幽默感!”徐曄若無其事地攤開手,一臉無奈,接著神色聚變,厲聲朝慌亂的伊織和高月喊道:“前麵那兩隻菜鳥,如果不想被劫匪搶回去當壓寨夫人,或者被賣到妓院慘遭蹂躪的話,就趕緊給我幹掉他們!”
此話一出,兩女身形劇震,雖然知道徐曄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但想到那種駭人聽聞的遭遇,思維便開始無限放大,直到徹底將腦洞填滿。
“呃……叔叔這次好像不準備管我們啊!”高月氣憤地撅起小嘴,悄然取下隱藏在青絲中的銀質弦月耳環,這玩意兒正是鐮刀複曉。
“唉!”伊織臉色有些蒼白,她知道徐曄想要自己克服恐懼,勇敢麵對任何敵人。不過,當她看到數名手持凶器,表情猙獰的劫匪飛速逼近,身體還是難免顫抖,神經麻木,四肢僵硬,打心底裏抗拒使用武力鎮壓,為什麼人與人直接非得戰鬥不可?
“沒有買賣,就沒有殺害!”伊織叨念了一句徐曄時常掛在嘴邊的話,翻身下馬,擺出八尺瓊流古武術的起手式,凝神警備,眼中滿是焦急和厭惡。
雖說兩女的決心還不怎麼堅定,但隻要正式進入戰鬥,很快就能忘記那些無關緊要的事。徐曄並非要將伊織和高月培養成殺戮機器,而是想告訴兩人自己該為何而戰,賞金獵人和傭兵都會為了報酬全力以赴,這是很好的借鑒,希望她們從中有所領悟。
“女的和強壯的男人留下,可以賣個好價錢,其餘……統統殺掉!”其中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劫匪頭目拔出此間指著伊織喊道。
“嘿嘿!沒錯,好久沒遇到這麼漂亮的小娘兒們,如果不是雛兒,老子肯定要先好好玩玩!”另一個刀疤臉笑得非常淫蕩,比徐曄有過之而無不及,這點讓某人很不爽。
“滾!這種貨色放到哪兒都會被爭先搶購,萬一被你玩壞了怎麼辦?所有人都不準碰她!抓住後好生照料!”絡腮胡狠狠瞪了刀疤臉一眼,沉聲譴責,罵的對方連忙垂首道歉。
看來絡腮胡便是真正的當家,不過那些話說得也太肆無忌憚了,完全沒把徐曄等人放在眼裏,仿佛這次行動已經是信手拈來的事了。
憤怒?笑話!一幫不入流的蟊賊而已,就算大肆叫囂無法在徐曄心中激起半點漣漪,因為,他們馬上就要倒大黴了,自己就等著看好戲得了。
“我討厭暴力,更討厭使用暴力欺壓別人的壞蛋!”伊織突然化拳為爪,俏臉漲得通紅,與那頭鮮豔的赤發交相輝映,倒是別有一番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