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的一聲,山上之人聞聲而起。礪劍閣的幾位當家雖然未見過月孤影但對於他的大名卻是如雷貫耳。而其他請來的各門派的宗主們對於劍聖之名自然也不陌生。
一道道好奇的目光盯著山口,在礪劍閣弟子戒備的眼神中一名黑袍少年緩步走上石台。
肖喝微微一笑:“閣下自稱是月師兄的弟子,不知道可以憑著嗎?”
龍靖雲微微一躬,將一張玉牌呈上。肖喝一把搶過,隻見玉牌正麵寫著“月孤影”背麵卻是“礪劍閣”三字。
“確實是我礪劍閣的弟子令,我是你七師叔婁鵬。師兄可還好嗎?”一名中年漢子湊上前來,確認了一眼令牌,麵露柔和的看著龍靖雲。
“晚輩見過七師叔,師父他一切都好。”龍靖雲恭敬地向婁鵬行了一禮,接著恭敬地說道:“師父遣我前來給師祖請安,不知道師祖現在何處?”
“這個……”龍靖雲此言一出口,場麵上頓時一陣沉默。肖喝麵皮抖了抖,擠出了一絲難看的笑容:“你剛來有些事情還不清楚,師父他老人家五年前在生死域不知所蹤,至今下落不明。”
“哦,您就是二師叔肖喝吧,我對您真是久仰大名啊。”龍靖雲看向肖喝目光一寒,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敬意。似乎隱隱露出了一股殺意。
在場的眾人大多都過著刀尖舔血的日子,龍靖雲的表現讓他們隱隱覺得有一絲不安。肖喝麵色也是一變,心中七上八下,但是臉上依舊春風和煦,他笑著說道:“嗬嗬,師侄的話可是大出我的意料啊。你與師兄久居中原怎麼會知道我呢?”
龍靖雲冷笑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封書信,大聲念道:“我乃蘇平,一生傳弟子七人,待若親生。不想二弟子肖喝,趁我與韓家兄弟爭鬥之際,暗施毒針。老夫憑借內力才將此毒勉強壓製,然而自知命不久矣,特留此書。如若有緣人見到此書,請務必交付劍聖月孤影。我的大弟子定會為我清理門戶。到時老夫弟子必將《萬劍一曲》相贈。”
龍靖雲夾雜著內力的聲音傳到了廣場的各個角落,眾人的臉色均是一變,幾位大宗主帶著戲謔的眼神退到了一旁,顯然準備看好戲。
“我看看”婁鵬大喝一聲,搶過龍靖雲的書卷,雙手顫抖:“二師兄,這是師父的筆跡你怎麼解釋?”
“切”肖喝向後退了兩步,說道:“有什麼好解釋的,生死域的規矩就是這樣,生者為王,那個老家夥既然不想將絕學傳我,那我也沒必要給他當兒子了吧。”
龍靖雲冷笑道:“好一個規矩,我宣布自今日起肖喝在礪劍閣除名。”
“什麼,除我的名,你還不配。”肖喝麵目猙獰,怒視著龍靖雲。
“唰”龍靖雲自身後解下長劍,高高舉起,大聲喝道:“眾位前輩,我手上的長劍乃是我礪劍閣的信物幹將劍,眾位均是武學大家,應該識得此物吧?”
“幹將”
“幹將啊!”
“十四名劍幹將!果然是劍皇的佩劍。”
場上頓時傳來一片議論之聲,婁鵬深施一禮,大聲說道:“參見閣主。”
“屬下蘇媚參見閣主。”
“屬下蘇夏參見閣主。”
其身後兩名中年女子互相對視了一眼,也躬身行禮。龍靖雲向二人微微屈身,帶著一絲敬意說道:“兩位師姑好,弟子有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