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元子伸手將一張金色的符咒遞給了我爸,然後出門而去,這下子氣氛變得壓抑起來,大家開始討論起要不要把我生下來這個問題。好不容易得來的孩子,哪個做父母的舍得不要,最後我爸媽堅持要把我生下來。
後來村子裏果然又恢複了往常一樣,逃走的牲畜居然又自己跑回來了,婦女們也都慢慢懷孕了。
可是我們家的災難還是來了,我出生的那天,我爸想把消息告訴家裏,在路上被一個大貨車撞飛了,結果是當場死亡。
從此,我是災星這件事算是被徹底坐實了。
長大後,我並沒有選擇上大學,而是找了個送貨的工作,也就是現在這份苦逼的工作,每天工作十二個小時以上,固定工資1800,本以為自己這輩子就這麼地了,沒想到那天夜裏去送貨,我卻撞見了邪門的事。
也就因為這件事,我開始了詭異的一生。
“今天晚上八點有一批貨要送,城南的小飯莊村西,隻負責去送就行!”
這是上邊給的命令。
晚上我叫上自己的舍友丁飛,在公司裏他算是我的死黨了,身高一米八多,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村人,他負責開車,這家夥也沒有駕照,在村裏拖拉機開慣了,倒是有兩把技術。
丁飛啟動貨車帶著我出了廠子,我們這個地方比較偏,出門直走就可以出市區,再走上二十公裏的路就可以到小飯莊村了。
晚上這條路上基本上沒有幾個行人,我跟丁飛一路上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村口,遠遠的就看見路邊的一家人來人往的,而且大門口的燈還亮著,我瞅了一眼丁飛,問道“大飛,前麵那是有下鄉表演節目的嗎,怎麼這麼多人?”
說話間我們的車又近了很多,丁飛看了一眼,皺眉道“真是晦氣,這哪是有表演節目的,分明是這家有人去世了,大晚上的肯定是鄰居來幫忙的。”
我從小還真沒有見過有人去世是什麼樣,因為老媽從來不讓我去這種場合,說我本來命就不好別去找那個晦氣,今天見到了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丁飛隻是嘴裏一直說著晦氣,並沒有在乎,按了兩下車喇叭,緩慢的從這家門口開了過去。
我忍不住看了一眼,隻見門洞裏麵放著好多的紙人紙馬,還有幾個人站在門口靠著牆說話,勉強的看到正廳有人穿白戴孝的,其他的沒來得及看就過去了。
“大飛,我們送的這批貨是不是白酒?”
“好像是,估計就是這家人用吧,辦完喪事以後得答謝村民們,可能是酒不夠用了。”
收貨的就在村中心的便民小超市,店主是個四十來歲的女人,見我們兩個來送貨,臉上堆滿了笑容讓我們進去,趕緊給我們倒水喝,我跟丁飛客氣了一番然後也都坐了下來。
我四下看了看,這小超市雖然不大,但是裝修的挺幹淨的,基本上日常用的到的東西也都有,實在是沒有的東西農村都有大集,有時候感覺比城市裏還要方便,而且東西賣的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