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眉頭一皺,應該就是這麼一回事了,通常人死後肺裏還會有氣,活著的時候叫陽氣,死了以後就成了陰氣,所以家裏有人快要去世的時候就要提前把壽衣穿好,要不然等人死後再穿壽衣的話就容易被死人給噴住,死後的人穿衣服就得有人抬著才行,屍體這麼一動,肺裏的氣就容易通過喉嚨噴出來,被陰氣噴住的人陽氣受損,輕者重病,嚴重者就得歸天。
這是農村的老人傳下來的規矩,所以一般人都不願意靠近死人,實在是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要先給死人的頭上蒙一塊黑布,這樣陰氣就不會傷到活人了,眼前老耿就是一個例子,被陰氣纏身之後沒多久就快不行了。
剩下的我也不需要聽了,既然根本原因找到了,我把這個常識給大家說了一下,然後對那婦女說道“你快去買些紙錢,再去叔叔的墳上給燒了,最好是讓你兒子去,女人不宜上墳燒紙,燒完之後再磕三個頭,把這張符咒也給燒了,然後趕緊回來報告,老耿就有救了,切記,千萬不要逗留。”
看我說的頭頭是道,老耿的兒子雖然百般的不樂意,但是他媽現在比較信任我,無奈之下也隻能答應去一趟了,臨走的時候,我把一張陰符遞給他,人死後留下的陰氣不好驅散,在他的墳前焚化陰符,所產生的陰氣會有一種吸引作用,隻有這樣才能吸走老耿身上的陰氣。
紙錢這種東西很多商店都有賣的,等他走後我跟丁飛又擦了一次牛眼淚,沒過多久老耿的兒子就回來了,進門的時候之說著冷,一回家就趕緊穿了一件衣服,那婦女一臉疑問,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跟丁飛相視一笑,去燒陰符了能不冷嗎,這小子雙肩的陽火明顯不如剛才旺了,不過危險肯定是沒有的,隻是可以讓我稍微出點氣而已。
再看老耿的時候,隻見他頭頂上的陽火不再閃爍了,雖然還是要滅的樣子,但現在看來是穩住了,我這個時候要是想使壞,隻需要點燃一張陰符,老耿立馬就得去地府報到,而且法醫也會說是自然死亡,完全怪罪不到我的頭上,所以輕易不要得罪道士,尤其是有真本事的,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一回事。
我趕緊取出一張陽符,一抖手點燃之後在老耿的雙肩晃了晃,老耿的陽火再次燒了起來,這次終於不再閃爍了,半晌,老耿再次醒轉過來,睜開眼睛看了看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對那婦人說道“咱們還是先出去吧,他現在身體虛弱,需要多休息。”
那婦人點了點頭,轉憂為喜跟著我們出了臥室,這下子秋豔臉上是眉開眼笑,我是她介紹來的,事情辦的這麼順利,她臉上也有光,樂嗬嗬的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那婦人趕緊讓我們坐下來,又端水果又遞煙的,她兒子也跟了出來,這下子不囂張了,老老實實坐在一旁,我瞥了一眼她兒子,禮貌性的笑著,等她忙活完之後問我“大師,我們家老耿不會再昏迷不醒了吧?”
我笑著搖了搖頭“老耿就是被死人的陰氣侵體,所以才會昏迷不醒,我現在已經把陰氣給驅散了,他現在身體極度虛弱,而且還會怕冷,需要好一陣子修養才能緩過來,等他不怕冷了身體也就好了。”
那婦女一聽心裏有底了,繼續追問道“那大概得多久才能好呢?”
我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的樣子,旋即說道“大概得在床上趟個三年五載的吧,這還是每天能見到陽光的情況下,如果遇上個陰天下雨的,這個日子還得順延,期間不包含意外的可能性。”
“啊,需要這麼久嗎?”那婦女剛有喜色的臉上頓時又罩上了一層陰雲。
秋豔也吃了一驚,沒想到這件事這麼難辦,忙問道“毛老弟,能不能想個辦法讓老耿早點恢複過來?”
我心道就等你問這句話呢,你要是不問我還真沒法往下說了,我感覺現在自己就跟個醫生差不多,反正你們自己弄不明白的病,我連騙帶嚇唬的,想套你點錢就靠這個了,不過這可不是我的本意,誰讓旁邊那小子對我們又損又罵的呢,沒點代價哪行。
我對丁飛使了個眼色,頓時他就明白了,這種事情還是得他來才行,隻見這貨連搖頭帶吧嗒嘴的,那婦女和秋豔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連忙問“大師,您有話可以直說。”
這下子丁飛也成了大師了,看不出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他歎了口氣,說道“辦法也不是沒有,隻要我們給一道符,保證老耿半年內恢複如初,不過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