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就在穿跆拳道服那人開聲喝止同伴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隻見他眼中的那個道士依舊一臉笑意站在遠處。
而他那位化勁宗師的朋友卻被對方隨手從房間裏扔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矮瘦男子摔在地上,連地麵的青磚都砸碎了,卻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一個鯉魚打挺,直接從地麵上躍了起來,滿臉憤怒邁步就要上前拚命。
隻是他剛走兩步,忽然身體一晃,‘咚’的一聲摔倒在地,看他動作就好像喝多的醉漢一樣。
可房中的周炳林和那跆拳道服男子卻都知道,這人根本沒有喝酒,而是被門前這個道士捏住了脈門,剛才摔那一下應該是氣血不暢的原因。
這種情況就和點穴差不多,如果脈門被捏住,對方發力之下,半個身子都會因為氣血不暢而感到酸麻,阮洪修倒地之時尚且不覺,等鯉魚打挺起來的時候,氣血不暢的效果才顯現出來,半身酸麻之下,自然站立不穩。
周炳林盯著黃少宏的臉,越看越眼熟,加上那熟悉的聲音,數年未見的生疏感漸漸淡去,忽然展顏一笑:“你是少宏?你小子什麼時候出家當道士了?”
“可不就是我麼,出家到沒有,隻是在武當山過了幾年閑雲野鶴的日子!”
黃少宏說著走到周炳林身邊,伸手抓起他的手腕,按住脈搏,檢查起他身體的狀況來。
就在他伸手抓向周炳林手腕的時候,那穿著跆拳道服的男子手指一顫,下意識就要出手攻擊,但讓他自己生生的忍了下來。
周炳林笑道:“你是聽說我的事才回來的吧,有心了,我這邊也沒什麼,手臂接了回去,功夫算是廢了,不過也好,正好體會體會普通人的生活!”
黃少宏搖搖頭,不置可否,專心號脈。
那穿著跆拳道服的男子,見周炳林和對方是熟識,連忙道:“周前輩,這位是......?”
周炳林被他一提,這才好似忽然醒悟,介紹道:“少宏,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棒子國跆拳道崔長白宗師!”
他又朝崔長白道:“這就是我那個師弟了,前幾年橫掃京城搏擊界的那個!”
其實周炳林若是提‘橫掃跆拳道場’這件事的話,崔長白可能印象更深,不過他為了照顧崔長白的麵子,直接說成了搏擊界。
而事實上也是,當年黃少宏卻是橫掃了京城搏擊界的武館,無論國術、跆拳道還是空手道,都被他掃了一遍。
崔長白聽周炳林一說,看黃少宏的眼神一凝,然後瞬間放鬆下來,起身鞠躬道:“原來是當年橫掃京城的黃無敵,失敬,失敬!”
棒子國慣會見人下菜碟,對於比自己弱小、地位低下的人,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可對於比自己強大高貴的人,卻又是一副卑躬屈膝的做派。
若是幾分鍾前,即便崔長白知道黃少宏就是那個橫掃京城跆拳道館的黃無敵,他也不會將其放在心上,畢竟對方當年也不過打了一些大拳師而已。
而當他那個同伴被黃少宏用大纏絲手扔出去之後,崔長白則徹底改變了對黃少宏的看法。
因為他那同伴與他一樣,乃是化勁宗師,可剛一搭手就被人一招扣住脈門扔了出去,即便可能有疏忽大意的因素,但也不可否認眼前之人絕對是化勁宗師的實力,而且實力應該還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