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前擁後撲著上路,蕭詔也沒明白,蕭謠怎麼就應下了平陽公主。他想好了一肚子幫著蕭謠拒絕的話沒派上用場,就這麼生生噎了回去。
可是,這也真夠荒唐!堂堂一國嫡公主就這麼跟個民女去府上住著,這種事,蕭詔還從未聽過!
不僅蕭詔沒聽過,堂堂一國之君也很震驚!
“什麼,平陽跟個民女一道走了?她和一個民女同住?”
梁惠帝手一抖扔掉了手裏還沒撕好的牛筋草、草棒,正好砸到他家大將軍身上。梁慧惠帝那叫一個心疼啊,他家大將軍才沐浴過。手下人忙七手八腳撿拾起來。梁惠帝更是衝著蟋蟀黑將軍腆著臉好話,生怕他這麼多草棒子砸得大將軍不能衝鋒陷陣、上陣廝殺。
這麼一打岔,梁惠帝哪裏還顧及其他。也無暇去管同民女私奔的平陽公主了。
畢竟,平陽公主膘肥體壯,到哪兒也不受罪。
被梁惠帝當成私奔的平陽公主此時正摸著馬車上華麗的流蘇,笑得宛如吃了一大塊牛腿肉般酣暢痛快。
她眯著眼睛兀自得意:蕭謠是沒想到自己會跟過去吧!哈哈!
是的,蕭謠的確沒想到。所以,現在還有點兒懵。
蕭謠自詡是個孔武有力的人,是個聰明的人。
所以,她怎麼就心甘情願讓個胖公主給算計了呢?
事情總有前因後果,根源就出在昨晚。
昨晚聽到女官和廝那一席話喉,讓蕭謠眼睜睜看著有人給平陽公主下毒卻不管不問。蕭謠心裏還真有些不落忍。
也許,平陽公主就是抓住了蕭謠的這種心思?
計中計?
連環計?
將自己也算進去了?
此時此刻,蕭謠的腦海中浮想聯翩。
蕭詔也很懊惱,自己分明是來接蕭謠的。怎麼好端端就成了公主送蕭謠,而他則是接了二房的兩個堂妹呢?
“大哥,我們可以自己回去的。”
麵對蕭詔,蕭言謹沒了平日裏的活潑。就這麼一句話,還是蕭言謹在心裏琢磨了好幾遍,覺得沒什麼不好,這才出來的。
“你們真的可以?”
蕭言謹一喜,暗道多想些果然是對的。這不,一直板著臉不話的蕭詔可不就同她二人話,還有些好臉色了麼?要知道,蕭家嫡長子蕭詔那可是見著自家嫡妹都是點頭淡笑的。
“能的!”
蕭言謹忙搶著回答。卻沒有得到意料之中的讚許。原來蕭詔此時正看向蕭言舒,等著她話。
蕭言謹眼神一暗,咬著嘴唇不敢再多一句。
“可以麼?”
蕭詔明顯有些不耐煩,摸著馬鞭眼睛盯著蕭謠幾人遠去的背影有些急。
“可以,當然可以。”
蕭言舒習慣了什麼話都由著蕭言謹回答。見蕭詔盯著她,早就紅了臉更有些無措,有些倉皇。她絞著帕子,臉色泛紅。
蕭詔可不管這個隔房的堂妹見人就紅臉的毛病。得了她這話,立刻翻身上馬自追蕭謠去了。
在蕭詔看來,兩個姑娘都能夜宿公主府了,回個蕭府還能被人賣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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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上去不?”
左一摸了摸昨晚被阿左那一顆石子誤傷的眼角,頗有些無奈地同右二麵麵相覷。
事情好像越來越超出他們的相像了。
世子爺自蒲縣回京前,分明是讓他們護著一個蒲縣的民女。跟著跟著,民女成了蕭姑奶奶。跟著跟著蕭姑奶奶身邊的能人就越來越多,他們的躲避人群的難度也就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