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真難!
阿左歎了口氣,畫了一個豬唇。
唉,
太難了!
阿左又歎了口氣再畫了一個豬唇,;還是覺得不像,隻好團了一張紙,又重新畫起來。
她有點想念蒲縣,想念豬脯想念珍珠了
遠在蒲縣的豬脯連打了三個噴嚏。“莫不是有妹子想我了?”豬脯摸著頭,撅著豬唇笑了起來。
看著給他準備行裝的沈珍珠,豬脯頗有些不放心地叮囑道:“妹妹,我走的這些裏,你就莫要再塗珍珠粉了。”
沈珍珠停下手裏的活,愕然看向豬脯:“怎麼了?”
自家哥哥在衙門裏管人,怎麼回來還管東管西管她塗脂抹粉了?
“已經夠白了。”
豬脯撓了撓頭,頂著胞妹不讚成地目光,還是道:“妹妹你如今真是太好看了,哥哥我去京城有點不放心呐。”
最近蒲縣有些不太平,據有人看見倭寇出沒。林雅庭進京述職他要跟著,但是又不方便帶著妹妹。妹妹本來就好看,抹了蕭謠給的珍珠粉白了許多就更好看了。這樣好看的妹妹,一人在家,真是讓人放心不下。為此,豬脯已經愁了好日了。
“妹妹,聽哥哥的話。待回來後,哥哥給你在京城的鋪子裏買些上好的胭脂水粉。”
豬脯如今有錢了。話自然豪氣萬丈。
且不是他協助林縣令破過大案要案成了這附近州縣赫赫有名的捕快,就這一品鍋和珍饈館送豬的生意,就夠他和自家妹子吃香喝辣的了。
“好了,哥哥你隻管放心的去。妹妹必定會好生在家,足不出戶的你回來。”
豬脯這才歎著氣,不放心地擦掉了沈珍珠臉上才抹的粉。在沈珍珠叫惱中,又歎了口氣:誒,都長兄為父,他這真是操碎了心。
帶著念念不舍,又帶著向往,豬脯心情複雜地奔赴他心向往之的京城而去。
前方,有美好的前程正等著他!
豬脯握緊了手裏的豬尾巴,狠狠咬了一口,這回大人可是真的要發達了。
總是一榮俱榮,大人發達,那他不也是早晚的事兒?
“咱們離他遠點,真是粗俗。”
尖刻傲慢的嫌惡聲傳來,也沒能影響豬脯咯嘣脆咬豬尾巴的心情。他咽下豬尾巴的赤醬濃香,還不忘記跟阿右聲嘀咕:“不就是個鄉紳之女麼,神氣什麼呢。阿右,不得她往後還不如你呢。”
阿右卻沒同往日一般回懟過去,或是白他一眼,而是滿腹心思地看著滔滔江水出神。
也不知自己這次回去,姐還能否待她如當初?
這是阿右最擔心的事情。卻也是最沒臉想的事情。
蕭謠對她從來坦坦蕩蕩,而她對蕭謠卻總是隔了層紗。
其實有些事,丁婆婆也並沒有就不讓蕭謠知道,都是她自作主張,總拿蕭謠當成個不懂事的孩子看。如今看來,其實她阿右才是最為幼稚的那一個人。
“娘,您怎麼不讓我過去罵一罵那個豬脯?對,還有那個鼻孔朝的阿右,不過就是個婢女,還真拿自己當棵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