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們重新記起來?
第二天上班時,耿植想起李琪昨晚說的話。
隻是美國畢竟是客場,想要讓那邊的人重新記起自己很容易,但要讓人記住自己卻難。
迎難而上,不僅僅是一句口號。沒有把握的事,說出來是傻話,做起來就是傻事。耿植並非沒有把握,隻是把握不大。
他覺得有那個精力倒不如想辦法讓美國人記住他的藝人。
負責與約翰遜談判後,霍峻每天都會向耿植彙報談判的進程。今天也不例外。
隻不過今天,約翰遜已經會美國了,所以上午上班時間,霍峻也在公司,也提前來找耿植了。
耿植聽了他的彙報,說:“這麼說,他們對導演由我們來安排沒有意見,但在要求美洲上映前剪輯權的條件不鬆口?”
“就是這樣。約翰遜咬定不鬆口,要求在美洲上映,必須是由他們重新剪輯的。”
耿植皺眉說:“他們是擔心我們剪輯出來的影片不符合美國影迷的胃口,還是其它原因?”
霍峻搖頭,說:“他倒是說了理由,說是按照美國那邊的的管理,導演通常是沒有剪輯權的。所以他對我們讓導演剪輯的做法不理解。”
耿植眉頭皺得更深:“那隻是借口。”
“他們要求所有拍攝鏡頭,而且是在拍攝完成之後就要。這分明是想同時剪輯。而不是看過我們的成片後覺得不好再修改。”
霍峻也皺了眉頭,說:“這個條件聽著挺合理,但其實很過分。所以我也沒有鬆口。”
耿植堅決說:“絕不能鬆口。”
他頓了一下,語氣鬆緩一些說:“我們找他們合拍,為的是在北美市場宣傳我們的電影,我們公司。如果在美洲上映版本由他們剪輯。好的就是他們的,壞的就是我們的。”
霍峻自然也想到這點,說:“現在他提出說美國還有事,要回去處理。而再來的時間卻含糊其辭。我不知道他是故意這樣給我們施加壓力,還是真的有急事要處理。”
“他總說是公事還是私事了吧。”
霍峻苦笑,說:“說是公事。”
耿植將手裏的筆拋進了筆筒,說:“看來這次合作不可能太順利了。”
“那總裁的意思是,我們等一等,還是另外找合作對象。”
耿植想了一下,說:“雙管齊下吧。”
既然夢幻那麼拿大,未必就是最好合作夥伴。
霍峻似乎對他這個選擇早有準備:“好,我在聯係那邊的人。夢幻那邊我也會繼續聯係。如果他們還是那麼強硬,聯係到其他人再說。”
“嗯,他們想吊著我們,我們卻沒有那麼多時間。”
霍峻點頭:“我明白。”其實他覺得如果沒辦法和好萊塢的公司合作,耿氏自己拍也不是什麼問題。
霍峻離開後,耿植眉頭也沒能鬆開。
他和霍峻的想法並不完全一樣。
耿植何嚐不知道耿氏自己拍《花木蘭》沒有任何壓力。但他拍這部電影的最重要的目的不僅僅是賺錢,或者說不僅僅是想在國內賺錢。
和好萊塢的公司合作才能讓這部電影的利益最大化——不僅僅是利潤。
夢幻在好萊塢隻能算是二線的公司,麵對耿氏這樣華國國內一流同行,姿態還擺得那麼高。看起來和好萊塢合作的想法,他是過於樂觀了。
至少,實際上可能麼沒有他想象中那麼順利。
他不由又想起李琪說的那句“讓他們重新記起來”。
讓美國人記住他好像也沒有多大的好處。但是如果讓美國人記住他的藝人呢?
他考慮了一會,上了頂樓。
李琪的辦公室是對他全天候開放的。這時正好李琪沒有客人,他進去就將這次上來的目的說了。
聽他問自己在美國那邊有沒有強力合作公司時,李琪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問他:“和夢幻電影的談判不順利?”
“談判沒完,約翰遜提前回美國了,也沒留下次談判的時間。想來覺得我們耿氏高攀了他們。”
“怎麼回事?”
“他們要求美洲上映的版本由他們剪輯。”
“這要求有些過分。”
那樣做,就相當於是兩個版本。而且李琪知道耿植這次找那邊的公司合拍電影的目的。如果由夢幻剪輯,那電影就是成了他們出品的。畢竟導演在好萊塢雖然很重要,但那是擁有剪輯權的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