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植也不是什麼重傷員,就沒同意周川或寧子欣留下來照顧。將兩人送走後,耿植又信步來到護士站。
這會正是換班的時間,護士還沒完成交接。他看到一個有著漂亮瓜子臉的護士正用手機看視頻,還咕嘰咕嘰的笑。
“孫護士。”
護士猛地將手機藏到身後,看到是他才鬆了一口氣,:“是你啊。嚇我一跳!有事嗎?”不過她猛然想起自己還沒正式到上班時間,看手機被人看到也沒什麼?
“這附近哪裏有文具賣?”
“文具店啊?我記得在文德路有一間,不過也很遠的。你要文具做什麼啊?”
耿植笑著:“想寫點東西!”
孫護士看了一下身邊同樣在看手機等待換班的同事,就從一個抽屜裏抽出一本便箋紙和一支圓珠筆,壓低聲音問:“這個能不能用?”
“能。謝謝!”
孫護士彎彎月牙眼:“不客氣!你手上有傷,別到處亂跑。免得傷口感染了。”
耿植點了點頭,又:“孫護士,我打算明就出院。醫生什麼時候可以幫我簽名?”
孫護士上午上班時就要負責耿植的病房,知道耿植的情況:“就出院?醫生不是讓你住院兩嗎?雖然傷得不重,但還是要心點。”
“這點傷沒事。”住在醫院了不太方便。
而且他的身體複原能力要比常人快許多。他覺得自己的傷明大概就能完全好了。
他手臂傷口和腳踝癢得很,就像那次腳上拆了鋼釘後的那晚上,以及那次在劇組扭到腳之後一樣。現在他的腳踝已經基本消腫,手臂大概也已經結痂了。
看耿植是堅持要提前出院,孫護士也不能強行留下他繼續住,就:“錢醫生今晚不值班。你可以明早上醫生查房時跟他。”
耿植住的是高級單人病房,屬於醫院的VIP病人,查房是最早的一批。也就是,他明早上就可以辦理好出院手續。
耿植道謝後,就返回了病房。他搖高了病床靠坐著。將病床餐台架上,然後就趴在上麵寫寫畫畫。一時忘了時間過。直到孫護士來給他測體溫。
“先停下。測了體溫,吃了藥就到熄燈時間了。”
她看病床頭櫃上和地上的紙團,就知道他肯定是拿到紙筆就一直在寫。
隻是不知道他在寫什麼。她挺好奇的。
“我還不困,熄燈也睡不著!”耿植配合這讓她用紅外線體溫計在額頭上照了一下,笑著。“再晚一個時再熄燈好不?”
“體溫正常。吃了這次藥。”孫護士也沒有強行要求他準時熄燈。高級單人病房的病人在時間安排上本來就比普通病床的要自由一些。“如果你暫時不睡也沒問題,不過十二點之前必須要熄燈的。要不然我就要挨批評了。”
“一定,一定!絕不會讓你的實習報告上留下不好的記錄。”
孫護士口罩上方的眼睛又變成月牙了:“謝謝你的配合!”她著伸長脖子去看耿植寫的東西。“咦,你在寫?”她好像看到上麵有雙引號,似乎是人物對白。
“不是,就是無聊隨便寫個故事。”
“我還以為你是保鏢呢。”孫護士知道他是因為救了李家的人才被安排來著高級病房的。之前她很好奇他是不是保鏢來著。“原來你是個作家!你寫的是什麼?我最喜歡看了。你的網上有嗎?我找來看看。”
“我不是什麼作家,隻是一個經紀人。”
“經紀人?帶明星的那種?你帶的哪個明星?”
“我帶的人還沒成明星!”
“哦。”孫護士突然覺得自己觸碰到他痛處了,連忙問:“你寫了什麼?我能看看嗎?”
耿植楞了一下。這問題有些唐突了。不過這孫護士是實習護士,年紀不大,有好奇心而且不懂人情世故也正常。
他看了一下自己寫出來的東西,隻是一些混亂的思路。亂得大概隻有他自己能看得懂。他就笑著:“既然你想看,就麻煩你幫我看看有什麼不合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