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不等他們完成國內動員,駐法部隊就先將他們幹掉了。換政府,反法同盟又不是沒有幹過。
知道歸知道,該忽悠的還是要忽悠。真要是戰爭爆發,任何一分力量都是寶貴的。
法蘭西實力不濟,但這並影響讓他們當炮灰。哪怕是正麵戰場上幫不上忙,鬧起來能夠消耗神羅的資源,那也是好的。
英法可是幾百年的世仇,順帶坑法國人一把,勞合-喬治沒有任何心裏壓力。
懷著試一試的心,勞合-喬治來到了凡爾賽宮。
故地重遊,眼前看到的卻發生了驚變化。不光是宮殿換了主人,就連內部裝飾也大不如從前。
正如法國一首民謠,所吟唱的那樣:“多災多難的凡爾賽宮,多災多難的巴黎城,多災多難的法蘭西……”
從建造開始,凡爾賽宮的命運就和法蘭西連在了一起。最近幾百年來,無數涉及法蘭西曆史的大事,都在這裏上演。
……
不等勞合-喬治尬吹完,卡洛斯就搶先打斷道:“喬治爵士,談這些都沒有意義。
法蘭西落到現在這種地步,貴國也是居功甚偉的。如果沒有貴國的配合,我們在歐陸戰爭中也不會輸得那麼幹淨。
現在談兩國友誼,抱歉,我真的感受不到貴國的友誼。我眼睛所看到的,隻是盟友的背叛。
到了現在這一步,什麼也沒用了。法蘭西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與其在我們這裏白費功夫,貴國還是想想該怎麼應對神聖羅馬帝國的挑戰吧!”
英法友誼,本身就是一種偽命題。在過去的幾百年裏,兩國敵對的時間是結盟時間的幾十倍。
即便是如此,在僅有的幾次結盟中,法蘭西也是吃了大虧的。
風水輪流轉,現在輪到英國人延續挑戰了,卡洛斯沒有落井下石,那就已經非常給麵子了。
想要法蘭西為了英國人利益,再次拿起武器和神聖羅馬帝國開戰,那簡直就是在侮辱卡洛斯的智商。
遭到了拒絕,勞合-喬治沒有感到任何意外。甚至他都做好了被趕出去的思想準備,現在還能夠坐在這裏談話,那已經是非常不錯的結果了。
盡管是前前任政府幹的,但不列顛坑了法蘭西,仍然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被坑得這麼慘,有怨氣才是正常的,沒有怨氣才有問題。
隻是在這個問題上,勞合-喬治也不好多什麼。
在法國人看來是不列顛的背叛,才導致自己戰敗的;可是站在不列顛的立場上,何嚐不是因為法蘭西太過廢物,都不等自己做好準備就戰敗了。
“陛下,法蘭西曾經是一個偉大的國家,但是現在我看到的卻是滿目蕭條、民不聊生,難道你就不想改變這一切麼?
隻要神聖羅馬帝國存在一,反法同盟這座大山,貴國就一也別想跨過去。
現在已經是最後的機會了,如果貴國不想就此這麼沉淪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入我們。
隻要擊垮了神聖羅馬帝國,貴國立即就可以重新奪回從前擁有的一切,再次屹立在世界巔峰。”
要不動心,那肯定是假的。隻不過勞合-喬治描繪的藍圖,再怎麼壯麗,也彌補不了反神羅聯盟的陸軍實力薄弱。
現在加入進去,那又是上一次歐陸戰爭的翻版,法蘭西還是要單挑歐陸各國。
唯一區別在於,當年他們是有能力這麼幹,現在這麼幹,那就是妥妥的炮灰。
可是不參與,現實確實如勞合-喬治所言,這是法蘭西最後的機會。
一旦錯過了,估摸著下個世紀都別想翻身。無論是不列顛勝利,還是神聖羅馬帝國勝利,他們都是受打壓的對象。
猶豫了一會兒功夫後,卡洛斯緩緩道:“閣下不用再了,利益再大那也要擊垮了神聖羅馬帝國之後,才能夠吃得下去。
以貴國的軍事力量,就算是加上我們,在陸地上仍然沒有任何勝算。
貴國有皇家海軍在,大不了進行戰略收縮,不怕神聖羅馬帝國的報複,我們可沒有這樣的條件。”
下定決心,拒絕?
那完全是想多了。換任何人在卡洛斯的位置上,都會想著翻盤。
沒有答應同英國人結盟,一方麵是真沒有把握獲勝,另一方麵則是純粹信不過英國人。
如果這兩個問題,能夠解決掉。那麼加入反神羅同盟,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顯然,這是不現實的。除非英國人能夠拉攏歐洲所有國家,要不然根本就彙聚不起來反神羅的大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