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家族的團結與穩定,弗朗茨采取了一視同仁的做法。隻要個人能力過關,又有雄心壯誌的家族全部都給予扶持。
力量這麼一分散,布魯能夠獲得的支持力度,就可想而知。
看似是公平分配,可是那幫堂兄弟,人家還有父輩在政府中經營的政治資源,這些馬西米連諾一世可提供不了。
頂著墨西哥皇帝的帽子,身份尊貴是尊貴了,可是也絕了他在神聖羅馬帝國內部發展的機會。
父母在的時候,還可以啃啃老,現在就隻能啃兄長了。
然而,這也是杯水車薪。弗朗茨兄弟不少,二代子侄就有十餘人,第三代更有數十人之多。
縱使有親情,分到布魯頭上的也不多。如果不是馬西米連諾一世的麵子,布魯的想要扯虎皮都難。
若不是弗朗茨在後麵幫忙壓著,維也納政府早就跳出來說道說道了,世界霸主的名頭可不是好借的。
手中的資源不夠,布魯不得不格外小心。但凡是涉及核心秘密的電報,寧願派人多跑一趟,也要走總督府的專線。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布魯並沒有感到開心。人情這玩意兒用一分少一分,親情同樣是經不起消磨的。
現在把情分都耗光了,未來父輩一逝,後麵的日子就不好過了。
雖然大家表現的非常隱晦,但是作為一個聰明人,布魯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堂兄弟們對他們父子的疏遠。
沉思了片刻功夫後,布魯:“嗯,既然資金問題得以解決,那麼我們準備啟動改革計劃吧!”
“殿下,不先進行複辟麼?”
作為追隨馬西米連諾一世數十年的老人,菲利貝爾一生都在為複辟大業而奮鬥。
能力怎麼樣姑且不論,但是這份忠心,卻是後來者無法比擬的。
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複辟的曙光,居然還要先進行社會改革,這讓他如何能夠接受。
“公爵,複辟非常簡單,有得是人想要搏一搏這份從龍之功。隻要一道命令,明天就可以舉行大典。
可這沒有任何意義。沒有拿得出手的功績,我們如何能夠獲得民眾的擁戴?
很多事情現在可以辦,一旦複辟就會變得非常麻煩。趁現在局勢混亂,才是我們改革的最佳機會。
誰要是敢跳出來反對,直接幹掉就行了。等複辟後局勢穩定,再想要解決這些頑固派就難了。
這是伯父的親身經曆,當年維也納革命爆發後,奧地利也是一片混亂,正是他堅持在亂世中大刀闊斧的改革,才有了今天的神聖羅馬帝國。”
都扯出了弗朗茨大帝的經典案例,菲利貝爾再多的理由,都咽了回去。顛沛流離了這麼多年,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國家強大。
既然有現成的模板,為什麼不學呢?
從布魯的一舉一動就可以看出來,分明就是在模仿弗朗茨。
當年弗朗茨借叛軍的手幹掉了活躍的資本家,又重創了頑固派貴族,這才為新興貴族崛起創造了機會。
布魯的做法也差不多,在過去的世界大戰裏,就借助神羅軍隊的力量清除了大量的異己。
現在正是墨西哥頑固派實力最薄弱的時候,殘存下來的幸運兒,也被這次社會毒打給嚇著了,短時間內根本就不敢鬧騰。
……
墨西哥的改革大業剛剛拉開帷幕,合眾國的鬧劇就爭先上演了。麵對天文數字的戰爭賠款,國會已經吵翻了天。
議員們在吵架,民間吵得就更厲害了。最引人注目的,還是中西部的聯邦州和東部各州-在報紙上打起了嘴仗。
一方指責對方把持政府,為了自己利益,挑起了這次錯誤的戰爭,讓他們為這場戰爭買單。
另一方則聲稱,合眾國是一個整體,發動戰爭的是中央政府,責任自然也是由中央政府來承擔,而賠款則由所有聯邦州共同承擔。
至於中央政府自然是不存在了。彈劾案才剛剛的開啟,羅斯福政府就非常光棍的撂了挑子。
幹掉了老政府,新政府卻難產了。圍繞著戰爭賠款分配的問題,各聯邦州之間的那是火氣越燒越旺。
受國內局勢不斷緊張的影響,總統選舉工作也受到了影響。參選的政客怕被公眾逼著表態,連演講都隻能發廣播。
這個隊可不好站,合眾國現在的氣氛,居然已經有幾分南北戰爭爆發前征兆。
激進的媒體,已經喊出了獨立的口號。部分聯邦州已經有成群結隊的民眾上街遊行,要求州政府從合眾國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