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在秦懷之看來絕對是不能容忍的事。
他做事一項有條理,在發現問題的時候心裏就已經有了盤算。
從少年所在院落到風久這裏,知道路線的隻有幾個人,而他們所了解的也都是不同的區域,那能將人引過來就明泄密的不止一人,至於是不是故意的並不重要,把不住口的都不需要留著了。
秦懷之離開後直接將那幾個侍者連帶司機找了過來,這些年輕人都是從其他城鎮趕過來混口飯吃的,能做侍者樣子都不寒磣,而司機則是獵鷹隊的成員。
具體問題出在誰身上隻要看過監控就能明了,但秦懷之沒有直接點出來,見幾人目露忐忑的時候才道:“別緊張,我隻是問你們幾個問題。”
“啥問題?”獵鷹的大漢道:“先生您盡管問。”
“誰還記得莊子的總路線?”
他這話一問完,大漢就懵了,尋思了好一會才不安的道:“我,我們培訓的時候沒有講過這些啊……”
他生怕自己的表現讓秦懷之不滿,副隊長之前給他們交代過,能來這裏任職可不容易,都得好好幹,不能捅婁子也不許出差錯,否則就要滾蛋了。
現在的工作輕鬆又光鮮,他們哪裏肯走,平時都是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在做的。
秦懷之沒有立即回答,卻已經很明顯的注意到了眾人反應的不同。
有人茫然有人忐忑也有些心虛。
心虛就代表他在將消息泄露出去的時候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但他依舊這麼做了。
那膽子確實是不了,是覺得他們這個新開的莊子會容忍這樣的“失誤”嗎。
風久沒有現身,她還在自己的樓裏,但通過光幕卻可以看清那邊的全過程。
這麼點事交給秦懷之並不會有什麼問題,他看起來溫和,但此時一笑卻莫名的讓人心裏哆嗦。
他都沒多些什麼,其中一名侍者就沉不住氣了,緊跟著道:“先生笑了,這種事我們哪裏能知道。”
“是麼。”
秦懷之瞟了他一眼,青年低著頭看起來很乖順。
他沒有提主院,因為其他人並不知道莊子裏還有個主院的存在。
他們會將人引過去也不能沒有一點湊巧,剛好隻知道這個方向,恰巧知曉這個院子裏有人。
隻這兩點就足夠了。
“不過我記得辛得跟著西比露姐認過路,應該會清楚吧。”青年轉頭去看漢子:“是不是辛得大哥?”
“我是認過……”
辛得瞟了眼秦懷之的表情,很是緊張,生怕對方嫌棄他笨,因為西比露教給他很多次,他依舊沒能完全記住行車的路線,這也就是還沒有帶客人,要不然到時候走錯了地方可就出大事了。
他越想越害怕,挺直了腰板,反而越顯得那張粗獷的麵容有些嚇人。
隻是還沒等他多什麼,那青年侍者就先道:“很多地方嗎?”
辛得有些窘迫,但還是很誠實的道:“是有點多……”
他現在也記的有些磕磕絆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