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纓聽完便知什麼都不必解釋了。
但蘇馨容這裏好辦,關鍵是她這消息渠道究竟哪來的?
想到這裏她把湯喝了:“你坐,我先出去一趟。”
蘇馨容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會一敗塗地。
她帶著絕對的信心去到衛所,以為沈長纓這次一定是逃不掉的,要知道她害死的可是淩淵的父親啊!
他堂堂武寧侯,怎麼可能會包庇自己的殺父仇人?
就算他那番托辭是真的好了,就算他真對沈長纓有什麼想法,又怎麼可能會敵得過仇恨呢?
可結局徹底出乎了她的意料。
這當中一定還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而劉蔚沒有告訴她!
可是當年淩家對沈瓔的絕情又是擺在那裏的,淩淵這次一來也的確對她動了手,到那兒還是正常的,又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對了,定然是那日沈瓔在淩家發生過什麼,自從霍溶闖到淩家把沈長纓接出來之後,翌日淩淵還讓她引路去了碼頭,後來還留她在屋裏話,也就是那時她才上前跟劉蔚搭的話!
那究竟又是發生了什麼,使得淩淵改變了態度?
“徐將軍!徐將軍——”
正坐在窗下幹等著淩淵的人上門的時候,院門口丫鬟的慌張的聲音已經先傳了進來。
她也生出了一股慌張,站起身,隻見本該在養傷的徐瀾正不顧傷勢闊步自外麵走進來。
他在廡廊下看到了她,寒冰般的目光立時鎖定在她身上。
蘇馨容反複攥了幾下拳,走出門去,扯了個笑容:“瀾哥哥怎麼來了?”
又睨向丫鬟:“還不去備茶?”
“誰告訴你的那些?”徐瀾垂眼盯著她。
蘇馨容斂了色,沒吭聲。
“長纓究竟妨礙了你什麼?你要下手這麼毒?!”
“我下手毒?”蘇馨容神情瞬間崩塌。
她笑了一下:“你一來就質問我毒,看來你這也是早就知道她是誰了。她也許什麼都沒有妨礙我,可我的難道不都是事實嗎?
“我隻是傻在沒想到居然你們這麼多人都幫著她話!不過她跟霍溶婚書都有了,你還替她來質問我,你圖什麼?”
徐瀾神情頓顯晦黯。
但很快他又斥道:“你從哪裏聽來這些的?你怎麼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到底,還不是她自己多行不義招來的報應?”蘇馨容冷笑。“倘若她當年不做那些事,怎麼會受到侯爺針對?侯爺不針對她,我怎麼會起疑心?
“既起了疑心,再順藤摸瓜豈非容易?
“你不覺得可笑的是你們嗎?一個個幫著一個白眼狼話,還對我這個揭破她真麵目的窮追不舍!
“我做錯了什麼?難道就是因為沒有幫著你們一道掩護她包庇她嗎?!”
她承認她是討厭沈長纓,她討厭因為她的存在而讓徐瀾永遠都看不到她,也討厭她毫無背景卻能跟優渥出身的她平起平坐,得到那麼多的擁躉。
可是如果不是她沈長纓自己做錯事,她哪裏來的機會將她逼出原形?
反過來倒是她錯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