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若能與宋逞結交,楊肅定然也會高看她兩分——沒有辦法,想保住淩家她隻能攀上楊肅,而要攀上楊肅,又隻能不斷尋找機會替自己擴大優勢增加成功的機率。
“那,明兒去拜訪拜訪?”少擎道。
“不著急。”長纓道,“你這兩日先把宋家三爺宋遇的底細摸摸清楚再。再有宋家老宅的情況也打聽打聽。”
宋逞上頭實則還有個老母親,由其兄弟伴隨左右奉養。
宋逞多年來皆與妻兒定居燕京,京師宋家她倒是了解,要是沒弄錯,宋鈞胖子應該是宋逞長子宋遙的兒子,因為她記得出京之前,宋家還隻有宋遙成了親。
少擎出去後長纓又對著麵前空位靜默了許久。
原本她沒想過主動結交宋家,能認識自是錦上添花,萬一結不上也沒有什麼損失,但因為霍溶,她不能不主動了。
她不知道那半個月裏她究竟做過些什麼,不算長的一段時間,卻令得他念念不忘,而他的不斷靠近,也令她從最開始的敬謝不敏到如今一度忘了保持距離。
這不是她想要的,她應該把所有精力都放在她的目標上,或者是放在楊肅上,楊肅才是她的追求。
再有,先前冒出來的青衣人與當初在長興行事的那批應該是一起的,如果她沒猜錯那應該是霍家給霍溶養的影衛。
霍家還給身為長子的他隨身配備影衛,足見對他的重視,退一萬步,即便是她硬得了頭皮答應這門婚事,霍家也不會這麼隨便的。
所以他的那些話,終究也隻能隨便聽聽罷了。
……
霍溶看著影衛們跟長纓賠了罪,又死皮賴臉的拖著她留了一陣,原是還想要好好賠個心,隻可惜不甚酒力,終是沒多會兒就睡了過去。
早上起來色已經大亮,對著空空如也的手裏還是看了半日。
他揉著額角靠在枕上喝了醒酒湯,問佟琪:“大夫看了嗎?什麼了?”
佟琪把大夫的話全數轉達了,然後道:“爺,少夫人在濟安堂還遇見個人,是文淵閣大學士宋逞的侄兒宋遇。”
霍溶正準備喝的湯停在下頜前。
“宋逞祖籍就在湖州。宋逞早前提出過興海運廢河運的事,皇上沒有答應,年後未久他即讓夫人帶著孫兒回湖州來了,以探望老母親的名義。
“此後至今,又當廷提過不下兩次重興海運,但被顧廉一黨反對,近來動靜有點大。”
“長纓怎麼會認得他?”
“看模樣是才見麵,真正認得少夫人的應該是他們家一個孩兒,他就是宋逞的長孫宋鈞。”佟琪稟報。
末了貼心地加了句:“爺放心,屬下已經讓宋遇知道少夫人名花有主了的。”
霍溶睃了眼他,沉吟起來:“眼下興海運不實際,但不表示將來不行。宋逞有資曆也有見地,這樣的人是值得留在朝中的。”
佟琪道:“既如此,那可要找個機會去宋家走動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