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宋玉和你們這些傻子,以一界之力,困死我們,也困死你們自己。”
血魔咬牙切齒,“哼哼,你說,你們成全了誰?禍害了誰?”
道魔本就是一體。
偏偏那些自以為是道門的家夥,還要除魔衛道。
這世上,哪來的道?又哪來的魔?
所有修道者,在天的眼中,都是魔。
所有修士,隻要還想修煉,還想與天爭命,就都是魔。
他憑自己的本事,另避的捷徑,憑什麼要被他們衛了?
他們吃天才地寶,挖天地靈脈、靈石以供修煉是一條路,他以血證道,何嚐不是一條路?
“你們成全的是一群別有用心的人,你們禍害了我們的同時,也禍害了你們自己,禍害了整個天淵七界。
曾經的天淵七界,何等的強悍,可是現在呢?”
無相界就更別提了。
大家同乎是同歸於盡。
可真要同歸於盡也就罷了。
反正他逃出來了。
讓血魔氣憤不已的是,他費盡心機,逃出托天廟,結果還會被雪舞困在這裏,“小丫頭,別以為你有天罰雷力,就能把本王怎麼樣。”
能有今日,他也不容易。
血魔並不想跟這個明顯是硬點子的小丫頭正麵對上。
他的血海不豐盈,他當年本就是斬魂而出,再受傷……
“本王這裏的滔天血海,不是你一點點的天罰雷力,能毀了的。”
“無相界天地圓滿不容易,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今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
等他血海域更強大一點,他再慢慢炮製她。
血魔想先把那個長胡子的老修士拿下,“本王要找的也不是你們人族。”
“找的不是我們人族?”
陸靈蹊冷哼,“如果找的不是我們人族,閣下為何又要弄斷我的天蠶絲?”
當她傻?
“你想要我的命,結果發現,我手上的大刀有些硬,又想打退堂鼓……”
陸靈蹊好想鄙視,“閣下還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魔王呢。”
這樣的魔王,才是最厲害的。
絕對不能姑息。
一旦姑息放出,不知會害多少生靈。
血霧中的血腥氣,似乎又濃鬱了很多,陸靈蹊懷疑與她同進來的近百小妖,全都隕命了。
“我們廢話少說,想讓我同意你所謂的井水不犯河水,至少你也讓我覺得,你血魔暫時也不是我能動的。”
陸靈蹊幹脆拎著大刀上前一步。
“嗬嗬!”
血魔咬牙切齒。
他這輩子,就被這些一根筋的家夥耽擱了。
要不然,憑他的本事,誰能說,就不能成為聖者?
“你們兩個打本王一個,還要跟本王說,打不過了,你再退?”
“前輩!”陸靈蹊轉向在血霧中,影子又化淡了好些的迷幻天魔狐雪舞,“您歇一歇,他——我一個人來。”
“……”
雪舞瞄瞄她的大刀,再瞄瞄她在血霧中,沒有一點不適的樣子,狐狸眼中,終於閃過了一絲笑意,“那行!”她往後退了兩步,“血魔,現在沒理由不打了吧?”
用那把帶有天罰雷力的大刀,先壞一壞血魔的血海域,也是好的。
真有危險,大不了她多拚些魂力,讓血魔說聲無恥就是。
托天廟到底成全了誰,禍害了誰,她已經不想想了。
因為一旦想……,魂體定然不穩。
當初把命都搭上了,死了多少朋友、夥伴,她不能讓大家的死,毫無價值。
至少這個血魔是絕對的魔頭,不能放任他在外麵。
“哼!”
血霧中,又凝出了無數無數的箭來,“小丫頭,你見過真正的魔嗎?”
一個元嬰小修,居然敢直麵他這樣的魔王,是他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血魔懷疑,是他現在太虛弱,以至於這個小小的元嬰小修仗著天罰雷力,都想利用他揚個名。
“你隻有一把刀,本王有數不清的血箭……”
“我好怕呀!”
陸靈蹊打斷他的自我炫耀,“你都這麼厲害了,又何需跟我廢話這麼久?”
話音未落,重影大刀狠狠一劈。
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