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姑娘真會開玩笑。我們做這一行的，最忌諱的就是自己下場賭石，一旦賭紅了眼，距離家破人亡也就不遠了。”
這個攤主倒是還有幾分實誠的，他的話得還真沒錯。
“那你還讓別人賭石，不是推人入火坑嗎？”尤卓爾不客氣地道。
尷尬了，有木有，人家攤主卻不怎麼在意，可能是被得多了吧。
“沒辦法呀，為了生活，養家糊口啊……不賭石，看看成品怎麼樣？我這兒有幾隻鐲子，特別適合你們姑娘戴。”賊不走空，有客上門，總不好讓人家空手離開的。
不等尤卓爾拒絕，攤主就從攤上一個大包裏拿出了幾個盒子，一個個擺在地上打開。
“你看，這熒光、這通透，多襯你們姑娘的膚色啊。”
“最主要的是，還不貴，一隻就五百塊錢，買一對兒我給你們打八折，八百！”
著，還拿起了一隻，直往尤卓爾眼前送。
“這是翡翠？玻璃吧！”尤卓爾沒接，搖了搖頭。
“你這姑娘，這不是翡翠，但也不能是玻璃啊，水沫子你知道不？翡翠的伴生礦，現在是不咋值錢，可是你看看那無色玻璃種的翡翠，擱十年前那也不值錢啊，這叫做超前投資，知道不？”攤主歸，但已經不抱希望了，隨即就要收起那幾個盒子。
不想，尤卓爾卻張口了。
“八十吧，我來一對兒。”就算是玻璃鐲子，做成這樣，也值這個錢了吧。
“八十？你開什麼玩笑呢！你先戴上試試吧，要誠心拿的話，我給你抹點兒，三百五一隻。”水沫子的確不值錢，但能賣出一對是一對啊。
“那不要了，您留著吧。”尤卓爾還價還是個好手啊，殺價殺得那麼狠。
周蕊看得都呆住了，這一定不是她認識的那個尤卓爾。
“嘿！哪有你這麼買東西的，氣人！我今還非要賣給你了……”
“八十，一對！”尤卓爾聲音不大，卻很堅決。
水沫子誒，其實就算真到了以後，也不值錢，不過八十一對買著玩玩兒，倒也沒啥。
之前的司機師傅不就了嗎，這地方的東西，超過一百都別買。
“八十一隻，最低價了，要就拿走，不要拉倒。”攤主看了尤卓爾好幾眼，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那就拉倒吧。”尤卓爾主要是想湊一對，自己一隻，周蕊一隻。
超過自己設定的價格，她就放棄了。
在尤卓爾看來，鐲子就值那個價。
“四，四，把你帶來的人帶走，氣死我了。”水沫子雖然不值錢，可也是花錢進的啊，雖然成本是不需要多少，但路費呢？攤位費呢？
不能破壞市場價格吧，不賣了！
“先生，您看看這塊料，老坑的，雖然表現不怎麼樣，但您看這鬆花和蟒帶，可以賭。”四抬頭看了看，又繼續拿著塊毛料跟聞程禕介紹著。
“阿財叔，你就別拿水沫子膈應人了，它就是個石英岩，沒有收藏價值的。”
在聞程禕看毛料的時候，他才過來回了一嘴。
攤主瞪他一眼，不再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