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想,幫蕊蕊辦退學手續咯。”李玲麗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異樣,專心致誌的對付著手中的軟底鞋。
這是給肚子裏的寶寶做的,每個孩子出生,她都會做上一雙,然而並沒有跟愛因斯坦三張板凳的故事似的越做越好看。
“不是,吉姆博士你知道不,世界知名經濟學家,他想要收蕊蕊做入室弟子,很好的機會呀。”
“你覺得我的蕊蕊優秀嗎?”李玲麗放下手中的針線,正視著陸舟道。
“優秀啊。”陸舟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老婆臉上看不出欣喜?
“可是我希望她不要那麼優秀,這些年,她過得很辛苦,我希望她過得輕鬆點,做些自己喜歡的事情,可是,我真的連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李玲麗著,捂住了眼睛。
“我跟你過嗎?那個夢。”李玲麗似輕喃、似述。
陸舟之於她,本應是最親密的人了,二人連孩子都有了兩個,一個已經會跑會跳讀學了,另一個即將出生。
可是在李玲麗內心深處,隻有周蕊。
這讓她有時候會對陸舟感到愧疚,因為兩個隻能選一個的話,她絕對會選擇周蕊,沒有絲毫的猶豫。
至於陸花……作為一個母親,李玲麗表示陸舟還得往後排了。
“什麼夢?”陸舟有些莫名的慌亂,隻得用將老婆緊緊摟進懷裏的方式掩藏自己的不安。
“我夢見……我死了,死的很慘,還被開膛破肚,在凶手被抓到前的很長一段時間,還背負了罵名。”李玲麗像在述一個夢,然而著著,一行清淚便滴落了下來。
“呸呸呸!胡什麼呀?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陸舟乍一聽還懵了,緊接著反應過來,卻是捂住了李玲麗的嘴。
“老婆,你是不是產前抑鬱啊,要不要我們找個心理醫生看看,咱們去香港?”
“這個夢,我做了好多年。”李玲麗正色道,“不管你信不信,不是蕊蕊的話,我墳頭上的草都有一人高了。”
“我信,我信還不成嘛,哎呀,好端端的,你這麼不吉利的話,我給蕊蕊打電話了哦,讓她來你!”能治老婆大人的就隻有周蕊了。
“不準打!”李玲麗瞪了陸舟一眼,道:“我不要蕊蕊活得那麼辛苦,我就想讓她好好玩兒,十幾歲的年紀,有時候沉悶得比我媽都老成,我不要她這樣。”
李玲麗的威懾力還是很強的,老婆怎麼,陸舟就怎麼做咯。
“可是,吉姆博士那裏……”
“你那個吉姆博士是哪家大學的終身教授?”李玲麗截住陸舟的話。
“哥倫比亞啊。”陸舟有些疑惑。
“蕊蕊下半年就是去哥大,你還有什麼好擔心的呢?”李玲麗媚眼如絲地睨了陸舟一眼。
她,從來不是傻白甜。
傻白甜的女子,不會讓陸舟難以自拔地愛上,也不可能創下那麼大的服裝集團。
或許在最初的原始資金上,周蕊動用了金手指,但後期的運營可都是李玲麗一手經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