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柔聞言驚訝錯愕地抬頭看向慕君吾的雙眼。
我若不在了,他便不苟活於世……
這是怎樣的真誠告白?這是怎樣的情深意切?
“你……你難道以後都不會再離開我了嗎?”
慕君吾順時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你呢?傻丫頭。”
花柔紅著臉,低下了頭:“我們……還是快趕路吧。”
最真摯的情感是令人雀躍與幸福滿滿的,隻是此刻她羞得不知所措,也沒忘記他們還得逃離。
“好。”慕君吾怎會不察她的羞澀與窘迫?當下微笑道:“不過現在,你得坐在我前麵了。”
慕君吾將馬兒牽來,把花柔抱上馬,而後他懷抱著花柔,縱馬飛奔起來。
……
玉兒心翼翼地躲在牆腳處,暗中觀察孟府正門。
此時,一輛輛馬車載著郎中們飛奔至此。
大約是府裏已經亂成一鍋粥,那些守門家丁對郎中們並未細致盤查,就急忙把人往院子裏拉,急吼吼地樣子,令玉兒想到了混進府內的辦法,迅速退走。
馬車一輛輛地趕到,郎中們帶著學徒匆匆入內。
片刻後,又有一輛新的馬車趕到,郎中下馬入內,人剛進去,馬車簾子一掀,穿著男人袍子的玉兒手裏捧著個匣子就跟著跳下了馬車,急忙往門口奔。
守衛見是個年輕夥子,當即攔住:“做什麼的?”
玉兒捧著匣子,一臉急切:“我家先生的藥匣子,他忘了拿!就剛進去的那個!”
此時,又有馬車趕到,新的郎中也來了,守衛根本招呼不過來,自然無瑕再搭理玉兒,直接擺手:“快進進進!”
玉兒當下捧著藥匣子,堂而皇之的立刻入內了。
此刻,孟府花廳屋頂上的唐詩琪醒了。
她很懵地坐在原地,腦袋一片空白,下意識的去想我在哪兒,我要幹什麼,卻驟然發現她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
錯愕又茫然,她低頭看自己,看到了身下的一片片瓦簷。
瓦?我在房頂上?
唐詩琪詫異地起身,可是藥效並未從她的身上褪盡,她這一起身,腿軟地立時跪跌,就從屋頂上直接滾落於地!
這一摔,摔得她人更懵了,但是此時玉兒恰好捧著匣子溜進這花廳裏,玉兒看到唐詩琪的那一瞬間是僵直的,而後她的雙眼迸射了怒火,一把丟了匣子,直衝唐詩琪奔來!
唐詩琪已經失去了記憶,自然不認得玉兒,正在又懵又痛時看到一人出現在眼前,本能的就伸出了手:“你……你……”
唐詩琪突然從屋頂上摔了下來,這時正好玉兒捧著手中的匣子,從旁邊的走廊內路過。
看到滾落在地的唐詩琪,玉兒愣了一秒,這時唐詩琪看到玉兒,向她伸出了手:“你……你……”
“是不是你,出賣了我們?!”玉兒一把抓住了唐詩琪的衣領:“如果不是你,我們怎麼會暴露的?!”
唐詩琪茫然而驚恐,她可能到了玉兒眼中可怕地怒色,本能地高聲呼救:“救……救命!”
玉兒害怕得馬上捂住了唐詩琪的嘴,唐詩琪奮力掙紮、腳踹玉兒。
人在危險的孟府,又是偷溜進來的,此刻的玉兒本就是驚弓之鳥,唐詩琪的那一聲高喊,讓她總覺得有一幫人在迅速地奔往這裏,她慌了,她覺得有一種死亡的恐懼在逼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