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嫿交代了她雇傭的殺手,有明的,有暗的。
明的是玄甲軍中負責暗殺的人,調派出去,這事兒楚鬱也知道。
暗的,則是她自己雇傭的。不管是大梁還是趙國亦或是周邊其他自我封存的國家,都有這樣一些人。隻要給錢,他們就能做任何事情,不惜一切代價的那種。
所以,去殺人什麼的這種生意他們也都接。那群人完全普通,有可能就是身邊的普通百姓。沒有生意的時候他們就和鄰居朋友光腳坐在巷口曬太陽,或是在酒館喝酒,或是去賭坊青樓裏瀟灑。
但是,有了生意之後,他們就變身為心狠手辣且十分會隱藏的殺手。或許招數並不高明,但就是因為他們極其普通,往往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注意和重視,致使他們的成功率很高。
盡管不知宋子嫿的是否是實話,但她知道有明有暗,那麼就可以得知必然明暗兩方她都雇傭了。隻是或許在數量上,會有撒謊,興許會比她的更多。
但也有可能是她把數量報多了,就是為了讓他們產生危機感。不過,這事兒處理起來隻能按多的來,不能按少的來,防患於未然。
宋子嫿交代完,就開始邊髒話邊要求盡快離開,她坐在床上,紙片一樣的身體真的是能徒手就給她掰成兩段。
白牡嶸笑了笑,想都別想,是不可能放她回去的。能至今饒她不死,她就應該感覺蒼有愛,否則這會兒她腦袋早就被砍了。
因為宋子嫿一直吵吵嚷嚷,特別的聒噪討厭,夷南兵忍了又忍,最後實在忍不了,直接上前在她肩頸上敲了一把。她雙眼一翻,就直接暈了過去,躺在床上再無動靜,世界終於安靜了。
看著她那像個包袱似得一團,真是很難想象她這樣一個女孩子到底對她哥哥有什麼深仇大恨。
外麵的客棧已經有玄甲軍來搜查過了,但保不齊還得有第二波,所以短時間內大家不能出去。
白牡嶸決定將宋子嫿帶走,不能殺了她,但是可以把她送回夷南去,送到宋子非的手裏。
他這個親妹妹,還是留給他自己解決吧。盡管這就是個禍害,直接殺了才更省事兒。
在這地窖裏待了一,直至夜幕降臨後,這一片區域比較平靜了,白牡嶸他們才從地窖裏出來。
客棧經過了搜查,但是沒任何事兒,宇文笛雖可能是皇城裏的熟臉,但是常年遠在邊關的玄甲軍沒人認得他。他裝富家公子也不過分,畢竟身上還算有一股貴氣。
隻不過就是待得有些無聊,想趕緊離開這兒,而且隱隱覺得待得時間太久的話,可能會有危險。
雖他的擔心有道理,但這兩是別想了,這兩之內,必然封城,誰也別想出去。
宋子嫿相當於楚鬱的財政部長,這部長丟了,能不緊張麼?
在這城中熬了兩,第三,城門開了。這兩,玄甲軍已經把城裏從裏到外翻了個遍,幾乎所有外來人口都被勘察了一遍,也抓了一大票人,可是卻沒有找到宋子嫿。
之後,玄甲軍將搜查的重點就移到了城外,大部隊出城,勘察路上以及山中的痕跡,大麵積的找人。
不知楚鬱接下來會怎麼做,反正白牡嶸在城裏探了下情況後,便兵分兩路,一部分帶著宋子嫿南下回夷南,她則帶著宇文笛前往玄甲軍與神府軍之間的危險區觀察情況。
宋子嫿被喂了大劑量的安眠藥,路上醒了就再給她喂,反正隻要保證她不死,活著送到宋子非麵前就行。
白牡嶸帶著宇文笛還有兩個親兵,一共四個人,在山中晃蕩,他們四個就像野人一樣,數次碰到了兩方的軍隊,但是四個人像泥鰍似得,溜得特別快。
宇文笛這段時間也算長了見識了,盡管在山裏吃喝都一切從簡,可是這半個多月,這種見識即便在皇城裏待一輩子,也是學不到的。
而這半個月來,玄甲軍似乎也因為宋子嫿的失蹤而倍感焦躁和壓力,與神府軍倒是沒起過什麼爭端。
不過,在平靜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們又好像得到了什麼消息,忽然開始大麵積的屯兵。這麼大的動靜,弄得神府軍也開始焦躁起來。
在山裏遊移不定,接收不到外麵最新的消息,但白牡嶸猜測,可能是宇文玠那邊行動了。
軍隊北上,直逼皇城,而楚鬱的目標應該也是皇城,所以玄甲軍著急了。
宇文玠開始了,那麼接下來就是數不清的大戰,白牡嶸在山中想了許久,決定潛伏到皇城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