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宇文玠為何這般為難宇文笛,讓他背書,而且不止一本兩本。
幾乎每一本都彎彎繞繞,晦澀難懂,舌頭都打結了,可宇文笛都背下來了。
這子還是能下苦工的,而且,幾乎也不知道他花費了多少時間,反正,宇文玠交代給他的任務,他都完成了。
而且,看宇文玠的樣子,宇文笛應該是沒有出錯。
夜幕漆黑,王府燈火通明,回宮去的宇文玠才返回。
趴在床上還未睡的人看到他回來,就不由得笑出聲來,“你還真是披星戴月。也幸虧你皇宮裏沒老婆,若不然我就真成了你養在外頭的三兒了。”
“你若隨朕回宮,朕也無需這般兩地奔波了。”忙完了那些事情,他便出宮回來了,連晚膳都沒來得及用。
“我不去,你每次從宮裏出來都一副被榨幹了的樣子,可見那是個不祥之地,我才不去呢。”白牡嶸拒絕,微微搖頭,垂墜在臉頰兩側的發絲也跟著拂動。
無言,“被榨幹是什麼模樣?”他總不至於眼下十分糟糕吧。
“精神萎靡,雙眼無神,好像被掏空了身體。過來,給我看看你的腎還在不在?”她都懷疑,他的腎可能都忙活丟了。
脫下外衣,宇文玠回到床邊坐下,垂眸看著她那十分有精神頭的樣子,他也抬手落在了她的臀上拍了拍,“放心吧,還好好的呢。屬於你的東西,又怎麼會弄丟呢。”
這話白牡嶸愛聽,眸子起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過來,白姐要對你伸出魔爪。”
宇文玠輕笑,俯身在她額頭上輕啄了下,“待朕填飽了肚子,你再伸魔爪不遲。”
笑的眼睛都成了月牙兒,白牡嶸點點頭,“好,你的,到時可別逃。”
宇文玠什麼都沒,隻是笑看著她,倒是想瞧瞧她要對他如何伸出魔爪來。
白牡嶸的魔爪在這個夜裏的確是伸了,隻不過,伸的不太成功。動作大了,後背就牽扯的疼,最終,也還是趴在床上最為舒適。
翌日,宇文玠又很早就離開了,待白牡嶸睜開眼睛的時候,身旁的位置早就沒了溫度。
侍女在守著,其實白牡嶸現在已經無需她們如何照顧了。隻是在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需要她們拽一把,其他的事情,例如穿衣喝水吃飯,自己都行。
身體內裏還是虛浮,如果長時間的活動,她會一身一身的冒冷汗。
這種情況,不知得過去多久才能好轉,起來,其實她也是著急的。
穿好了衣服,侍女又將她的長發挽好,她不想待在這臥室,便下了樓。
一樓門窗皆開,除了侍女,也沒有多餘的人。風吹進來,帶著一股樹木的氣味兒,好聞的很。
坐在一樓的餐桌前,很快早膳就送上來了,接連而來的還有一大碗湯藥,泛著一股苦氣。
先喝水,再用飯,她有條不紊,學著宇文玠的樣子細嚼慢咽,一口一口的,吃不下去多少,但是這樣腸胃會舒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