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掌櫃的話之時雖市儈，但掩飾不住骨子裏的一絲猥瑣，眼珠子在她臉上亂瞄。當然了，也僅限於瞄而已，看樣子也沒那膽子做別的。
今這個，不太敢看她，話時的語氣也是恭敬的。
嗯，這麼一看，除了臉沒什麼差別，還的確不是同一個人。
抓住她的手，宇文玠看了看，她的手背的確是被凍得沒那麼光滑細膩了。
看他那動作，白牡嶸也不由抿嘴笑，“我跟你，楚鬱和楚夫人內訌，楚夫人想奪位，掌控整個玄甲軍。這是個好時機，這叫什麼，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啊。再，我看楚鬱好像身心俱疲似得，沒準兒，他連帶兵的精力都沒有了。殺了楚夫人以及她手底下那幫不安分的東西，這北方從此就安定了。”
“楚鬱眼下也沒有籌碼與楚夫人相爭了，他的心腹，都已經死了。”宇文玠捏著她的手，忽然道。
眨了眨眼睛，白牡嶸微微探身，仔細的盯著宇文玠的臉，“你什麼意思？你是，就在這幾內，楚夫人把楚鬱的心腹都給殺了。她動作這麼快，看來真是早就做好了部署了。誒，你怎麼知道的？”他這消息也太快了。
宇文玠沒吱聲，隻是緩緩的捏著她的手。那段時間在皇城養的細皮嫩肉，來了這北方才多少，就把自己弄成這樣。
“你別不話啊？我問你呢，你怎麼知道的這麼快？”既然消息這麼靈通，那宋子嫿有病這事兒他怎麼沒打聽明白是假的麼？
“因為一直給楚夫人吹風的人，就是朕安排過去的。”他開口，雖是語氣很輕，但卻是十足的老謀深算。
白牡嶸啞然，“他們會內訌，都是你的功勞。”
“朕隻是推波助瀾而已，他們若不是生了異心，朕派出一個軍隊去給她吹風，都未必成功。”是他們自己的問題。
“那我臨走的時候你還收到消息宋子嫿病的很重？你應該早告訴我，也免得我去涉險。我若早知道她是裝的，就不會走這一趟，更不會把楚鬱給帶回來。來去，這事兒還怨你自己。”責任劃分，十分重要。
“宋子嫿的確是病了，也正是借著她這次病了，楚夫人才尋到機會把楚鬱引到了山城。至於你去了之後卻發現她還生龍活虎？那可能是因為欲行好事，太過高興，病也就好了。”隻可惜，這好事兒被打斷了。還真是意麼？偏偏是她找準了時機過去了。
略有無言，白牡嶸點了點頭，“你的好像還有幾分道理。”那丫頭片子就是運氣不太好，趕上她這個克星過去了。
宇文玠不語，依舊捏她的手。
“隻不過，她的病也有可能沒好，因為精神狀態很邪。沒得到楚鬱，不知會不會瘋了。”太想得到了，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到了嘴邊又飛了，一般人怕是承受不住這種打擊。
宇文玠看著她，緩緩道：“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