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北麵的這片山是極大的,雖不有多高聳,但是占地麵積很廣。
之前的‘別墅’就建在半山,占據了這整片山大約四分之一的麵積。而如今,剩下的那四分之三都被開辟出來了,行宮大體的框架已經顯現出來。
操辦此事的是宇文玠從宮中調派過來的一等一的建築師,宋子非與之接洽後,他們便來到了此地。
夷南人是不喜歡外人的,如這些從未見過的陌生人,那就是外人。
如不是有宋子非在中間做調和,寨子裏的人怕是也不會讓他們在這裏大興土木,如此折騰。
白牡嶸回來,寨子裏的大司伯也來見了她,了一下這山上建行宮的事兒。他們不知這背後建行宮的主使人是宇文玠,而以為是她。
白牡嶸也沒解釋,隻是叫大司伯撫慰一下寨子裏的人,因為這大興土木必然是影響到了他們,希望他們都能諒解。
隨後,她便上山,親自去瞧瞧這行宮到底是什麼樣兒的。
如此龐大,若真是個平日裏休閑的去處,也的確是太奢侈了。
宇文玠愛子心切,想給他兒子最好的也在常理之中。隻不過,他真的願意讓隱兒在這夷南生活麼?
白牡嶸認為他是不會舍下的,必然是想把孩子帶在自己身邊。
可是,為了孩子就建了這麼大的住處,這可不像一向節省的宇文玠的行事作風。
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她是不知道,隻是瞧這行宮的規模,就知得花大把的銀子。
在山上轉了半圈,她就累的雙腿發酸了,隨後就下山回了自己的‘別墅’。
得知她回來,宋子非也回來了,他剛剛見了白家派過來的一個管家。
“還沒恭喜你呢,賀禮都備下了,就等你回來。雖,這賀禮也不算什麼稀罕的東西。”那是宇文玠的孩子,想要什麼必然都有。
“別這樣,首富送的,必然是最好的。我這次離開的太久了,首富被這夷南的事兒纏的怕是都走不出去了吧。我在想著,該怎樣解決這種分身乏術的境地,但是這一路也沒想出個好主意來。”她其實心生出退意來,但是不能出口。
“你別焦心,夷南的一切都如常,隻有金州四城諸多的事情需要我們定奪。如這寨子裏,有大司伯做主,沒有任何的大事。”夷南內部是沒問題的,一直保持著他們原有的麵貌。
“金州四城?原本就不是我們的。首富,其實我很想征求一下你的想法。你覺得,宇文玠在這裏建這麼大的行宮,是什麼意思?”她心中隱隱有些想法,可是,又沒有十足的把握。
宋子非睿智的雙眼有些許浮動,隨後,他笑了起來,“雖我的這個猜測並非是準確的,但是我認為,建如此巨大的行宮,難道不是為了長久居住麼?”否則,建這麼大的住處,隻是給他的妻兒,不是更顯孤獨麼?
自然是一家人居住在這裏,才更充足,否則這就是一片不會移動的死物。
聞言,白牡嶸不由得彎起嘴角,她之前就是這麼猜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