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喉嚨被火棍捅過一般的疼痛,白牡嶸仍舊是覺得要死了。
眼睛沒睜開,因為根本沒力氣,腦子裏亦是一片混亂。
全身上下好像被什麼壓製了一樣,讓她連動一動手腳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自己被下藥了,不知是吃了什麼樣的藥。還有幕後主使是誰?她近一年來,將那些混混收拾的服服帖帖,她不覺得有誰會有這個本事。
除非,是別的地區的混混,想要收地盤,而又知道這一片歸她罩著,所以要給她來一個下馬威。興許,也不是下馬威,而是要弄死她。
她管的那一片,可是亂的全市都有名的,想要爭地盤的那幫混混,那是一刻都沒消停過。
如今白姐罩著那一片,觸碰了某些人的神經,礙了他們的利益,想要對她下手也是能想得到的。
再加上這段時間偶爾碰到的一些古怪的事情,眼下所遭遇的境況似乎也有了解釋。
但,她猛地又想起那個要脫她衣服最後打起來的混子,不知從哪兒找來的一幫非主流,看樣子做這些事兒的可能都是一群中二流氓。
嘴裏和喉嚨中,那燒灼感一波一波的刺激著自己的神經,如果可以把所有的神經都從身體裏扯出來,她絕對會那麼做的,太難受了。
她用了好大的勁兒,眼皮才掀開一絲絲,強光進入視線,刺得她立即閉上了眼睛。
除卻光,她還瞧見了數不盡的紅色,好像自己身邊都是這個顏色的。
緩了一會兒,她再次掀開眼皮,雖是光線刺眼,不過她還是能撐住的。
眼淚都流出來了,不過她也適應了光線,看清了眼前的一切,這是什麼屋子?也不知是哪個區,還有這種房子。
而且,這屋子擺設的瘮的慌,通紅通紅的,看著像什麼影視基地。
市區裏可沒這地兒,她熟悉的很,難不成已經出省了?
還真是有能耐,搬弄她一個大活人,一路出省,也算有些本事了。
試探著想起來,但是卻根本沒力氣,除了喉嚨裏一直到舌頭上的火燒火燎,身體倒是不癢了。後腰那裏,有一點點痛,然後連帶著全身都無力。
就在她還折騰的時候,忽然眼前一閃,有個人出現在了視線當中。
迎著刺眼的陽光,那個人走近,白牡嶸也看清了,是個姑娘。而且,這姑娘怎麼也穿著一身漢服?這幫流氓都是漢服愛好者?不過,穿的還挺好看的。
那姑娘手上捧著一個紅木的托盤,看起來很上檔次的樣子,並不是樣品貨。
隨著走到了近前,那姑娘停下了腳步,看著趴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白牡嶸,她臉上也露出幾分不忍來。
“白姐,這是王爺派人送來的,白姐按過手印兒之後,就會送回白家。之後,白家會來人接白姐回去的。”著,那姑娘將托盤上的東西拿了下來,直接放在了床上。
那是一張紙,上麵龍飛鳳舞的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在最後有一枚紅色的印章痕跡,在白紙黑字上極為醒目。
那姑娘話的聲音在白牡嶸聽來都是亂嗡嗡的,其實她根本就沒聽清她什麼。隻是一直在盯著她的臉,確認自己沒有見過這個姑娘。
而且,這看起來也不像混混,明明是一副良家姑娘的模樣。
“白姐,您是不是不舒服啊?昨您被送過來的時候看起來就不太好,奄奄一息的。”那姑娘抬起一條腿跪在了床上,然後靠近白牡嶸,想要查看查看她到底如何了。
白牡嶸看著她的手,實話並不是很想讓她碰自己,可是自己開不了口又動彈不得,根本就沒辦法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