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深秋,皇城的氣也變得愈發涼爽,出門之時不止要穿上較為厚一些的衣物,甚至早晚還得披上披風才行。不然那些冷氣會鑽進衣服裏,它們無所不在。
白牡嶸是害怕自己生病的,因為這個時代的醫療條件實在有限,有時感冒發燒就能死人。先不她對這個世界無好感,興許死了是另外一條出路,但她總覺得自己不能因一個感冒而死,那聽起來也太掃白姐威風了。
而隨著深秋近鄰,初冬將至,二管家盧高則是又高興又有點擔驚受怕,因為傳回來消息,是王爺要回來了。
王爺回來,估摸著就能解決了大管家,那到了那個時候,他盧高晉升大管家的可能性高達九成;而且那個把自己當成這府邸主人的女人也嘚瑟不了幾了。
可,那個女人掌握著自己的辮子,到時若是稟明了王爺,他不準得吃不了兜著走。
琢磨來琢磨去,盧高覺得王爺也未必會聽她的。她到底是個外人,幾個月前才進府,再加上王爺根本沒將她這個王妃放在心上。盡管她來自鷺闕塢白家,可到底是個庶女,白家傾向趙國的意圖如此明顯,如此來,白家已經能稱作敵人了。
所以,盧高決定了,他要放權。府裏的事兒他都不管了,而那白家姐,想如何就如何,他全權配合。
到時王爺回來,有她好看的。他也可以借此給她定一道罪過,那時就得看王爺如何定奪了。
要還是常姑姑聰明,前些日子那白慕容向她討要了兩個奴才的賣身契,常姑姑沒有任何猶豫的就給了。如今看起來,這老女人才是個聰明人,自己不及啊。
而白牡嶸那邊並不知宇文玠要回來的消息,因為這消息到了盧高那兒就被截獲壓下了。她照常的每日與蘇昀切磋,並且自己大有進步。
功夫有進展,高人一等都是事兒,重要的是自我滿足,這個時代的功夫真是讓她大開眼界。
原來人的身體也這般神奇,是她不曾想過也不曾領教的。想來也是這些古人生活的太苦了,不得不尋找突破爭取做人上人,即便再苦再累,也都堅持、。
不過,能有幸成為高手的卻也不多,因為並非人人都有這個分。
這一日,氣並不是很好,太陽沒出來,被陰雲遮住了。溫度也很低,出門不得不披上披風遮擋冷氣。
流玉蹲在地上給白牡嶸換上了裏麵蓄了一層薄絨的靴子,穿在腳上十分舒服。
前幾日流玉才回來,她兄長已經去世了。還是白牡嶸吩咐大楊去幫她料理了後事,買了一副不算太好但也絕不算太差的棺材,在西城外的山上安葬了。
流玉回來後,就將之前當得那塊玉璜剩下的錢捧到了白牡嶸麵前,她不敢自己斂下,還表達了一番自己對白牡嶸的謝意,這輩子要當牛做馬報答她。
這些日子感謝她的人太多了,而且都是那種發自肺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她瞧一瞧的架勢。想她做片警為人民服務的時候,也沒幾個人對她謝謝。倒是不少大爺大媽去投訴她,因為她態度不親切等等理由。
那些錢她沒要,都給流玉了,畢竟她接下來估摸著得一輩子要為王府免費做工了,得不到一毛錢的工資。
流玉千恩萬謝,再接下來,她做事勤懇麻利,一些連羽想不到的她都想到了。
穿好了衣服靴子,白牡嶸便離開了索長閣,能瞧得見那些上女偷偷瞥她,不過她也不甚在意。大多數人對於往上爬這件事樂此不疲,這輩子怕是都不會死心。而這索長閣裏的上女往上爬的途徑隻有一個,就是爬上宇文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