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1、人生尷尬(1 / 3)

白牡嶸暫時被宇文玠死死壓製住,他整個人施力壓在她身上,她根本無力動彈。

這家夥若是真故意施力的時候,力氣好大。一旦被纏住,很難掙脫。

盯著他,白牡嶸盡力保持自己臉色不變,身體卻始終在暗暗發力。他就在自己眼前,不足一巴掌的距離,呼吸時溫熱的氣息打在她臉上,更像是在羞辱一樣,因為他呼吸很均勻,好像根本就沒費任何的力量。

腰腹不斷的用力,想把他從自己身上推下去,但使了將近一盞茶時間的力氣,也沒把他掀下去。

而且,拖延的樓下的鬧劇都結束了。那些人終究因為掌櫃的不服輸,而二偷偷從後門溜出去跑到官府去報案,官府的衙役馬上就要進這酒樓時,而快速的溜走了。

他們雖也定然是官家人,興許在皇城都作威作福,但終究是秘密而來,不敢鬧得太大,更不敢和當地衙門鬧出事端來。

前來的官府衙役在酒樓裏停留了一段時間,在掌櫃的送了一瓶酒之後,他們才離開,他們是不會白白來一趟的,沒好處可不會走。

大概因為難以逃脫,白牡嶸的臉都開始發白了,宇文玠因為施力,額頭也有青筋冒出來,但他麵色依舊平靜,顯然也在讓自己盡力看起來輕鬆一些。

心情達到了最糟糕,白牡嶸看著他,驀地抬起頭,張嘴就朝著他的臉咬了過去。

宇文玠也立即抬起上半身去躲避,就是這空當,白牡嶸瞬時從他身底下挪出來,身體迅速翻轉,直接撲到了他的背上。

宇文玠被壓著趴在了地上,而白牡嶸壓在他身上,控製住他的兩隻手,學著他剛剛的樣子而用盡全力壓著他讓他動彈不得。

再次占上風,她不免得意,“臭子,感覺如何?”

然而,被壓住的宇文玠卻沒有施力反抗,他低著頭,也看不見他的臉,一時間他整個人好像鴕鳥一樣。

以為他是在故意裝相,從而讓她放鬆警惕,所以她不僅沒鬆懈,反而身體如墜了千斤墜一樣,死死地壓住他。

但因此,宇文玠的頭也更低了,露在外的耳朵以看得見的速度變得紅彤彤,像熟了似得。

因為樓下安靜了,躲在二樓房間的護衛也陸續的走出來了幾個,他們在走廊裏對視了一眼,之後便朝著樓梯口這邊移動,想觀察一下樓下的情況。

誰想到才靠近樓梯口,便瞧見了如此一幕,幾個人程度不一卻是一同的目瞪口呆,稍稍觀察了一下那凶悍的把宇文玠壓在身下的白牡嶸,幾個人想了想,又退了回去。

難得這段時間他們倆也沒打架,誰想到即將要回到皇城,他們又開始了。

他一直都沒動靜,不反抗,不出聲,白牡嶸得意了一會兒,也不由覺得奇怪。

歪頭想要看他的臉,但什麼都沒看見,反而是注意到了他的耳朵。

這耳朵紅的像是被煮了一樣,白牡嶸稍稍一想,然後就不由低頭看向自己的胸。

她因為故意施力,上半身全部壓製住了他,所以胸也緊貼在他的背上。

思及此,她不甚痛快的深吸口氣,鬆開手就在他後腦勺上拍了一巴掌,“臭子,很軟是不是?”話落,她猛地跳起來,又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這身體大概還在發育,明顯比最初大了幾個型號。礙事的玩意兒,害她打架失威風。

舉步離開,白牡嶸返回了房間。倒是宇文玠在那兒停留了很久,才動作緩慢的起身。

他的臉仍舊很紅,可心裏卻又生出一股奇妙的感覺來,不清道不明。

這一夜,之後再也沒有發生荒唐的事情,整個酒樓都十分安靜。而且因為此次包下客棧的客人的要求,樓上樓下的燈火始終燃著,一片通明。

雖掌櫃的有點心疼燈油錢,但是人家付錢不含糊,浪費些也就浪費些了。

直至亮,在一樓守了一夜的二按照掌櫃的臨走時的交代,趕緊一一滅了一樓二樓的油燈。在二樓走廊裏滅燈的時候,別提有多緊張了,因為很明顯這二樓的一些客人根本就沒睡。他在走廊裏滅燈的時候,房間裏的客人還走到了門口來,雖沒開門,但是即便隔著門也能感受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強大的壓迫力,讓人不得不注意。

完成了任務,二如同逃命似得快速的跑下樓,而二樓的幾個房間門也陸續的打開,差不多都醒了。

按照宇文玠的設想,最好今日在城門上鑰之前返回皇城,所以,現在時間還早,並不著急。

而且,皇城裏的確是有人已經著急了,昨都有人找到這裏來了。

不過,他們著急便著急,並且,根據宇文玠的推測,他回去的越晚,某些人就越坐不住,這是好事兒。

大概是因為不著急趕路,白牡嶸和宇文玠都沒有出門,房門始終緊閉著,似乎都在睡覺似得。

直至早膳做好了,二端著送上來,在白牡嶸所住的房間門口躊躇了一會兒,然後才敲門。

哪知也隻不過敲完門的一瞬間,房門霍的就從裏頭打開了,白牡嶸散著頭發,明顯是剛剛睡醒,而且睡得也不是很好的樣子,眼皮都腫著,乍一看很是嚇人。

二也被嚇了一跳,端著托盤想了一會兒,“夫人,早餐來了。”

白牡嶸垂眸看向托盤上的飯菜,明顯是一次性送來了幾個房間的早餐,不止她一個人的。

“哪一份是往那個房間送的?”她伸手一指,指的是宇文玠的房間。

二扭頭看了一眼,然後搖頭,“那位客人的膳食不歸的們管,好像是夫人的下屬們自己動手準備的。”所以那位客人很特殊。

白牡嶸嗤了一聲,“算了,送進來吧。”想給宇文玠下毒的,都是因為他,她昨晚睡覺斷斷續續的做了很多讓她討厭的夢。這麼多年,還真沒人性騷擾過她呢。

不過轉念一想,她在那個世界的形象,也不是那麼漂亮,而且十分強悍,也沒人有那個膽子。

二放下了早膳,便托著托盤退出去了,白牡嶸刷的關上門,震得二一哆嗦。

這位夫人,昨和今的態度差地別,簡直就像多變的氣,嚇人。

坐在桌邊,白牡嶸攏了一下頭發,然後拿起筷子吃飯。

想起昨晚的夢,她就渾身不自在,由此開始後悔昨打宇文玠打輕了,應該把他的蛋卸下來才能解心頭之恨。

但又想想,自己似乎題大做。反正腦子裏亂哄哄,想起這事兒就不愉快,最後吃飯也沒滋沒味,便也不吃了。

一直獨自在房間裏挨到了傍晚,聽到外麵走廊裏護衛來回走動的聲音,白牡嶸也知道到了啟程的時間,這才捆綁好頭發裹上披風走出房間。

兜帽扣在頭上,她也沒什麼表情,所以顯得幾分清冷和不好惹。

往樓下走,下了樓梯,便瞧見了站在酒樓門口的宇文玠。盡管是背對著自己,但他化成了灰,她也認得他。

走過去,她直接繞過他,朝著自己的棗紅馬走了過去。

看到她,宇文玠也移開了視線,裝作沒看到的樣子。

兩個人不互相看,好似感覺不到對方的存在,但明明在同一個位置駕馬前行,看不到是不可能的。

出了城門,色就暗了下來,隊伍也加快了速度,很快就上了官道。

官道和夜空差不多,一樣的黑暗,馬兒的視力倒是十分好,在官道上疾馳,甚至有一種插上了翅膀的感覺。

白牡嶸安心的抓著韁繩,這棗紅馬很溫順,脾氣很好。即便是這種黑夜,它也不會發脾氣。

在路上行了大概兩個時辰左右,皇城城牆的燈火就進入了視線當中。皇城的巍峨,不是別的城池可以比的。

其實就算是楚震做了邊關的草頭子,但這輩子大概也隻能是個草頭子罷了,無法擁有這皇城的繁華,根本不算做皇帝。

皇城城門還未上鑰,踏上護城河,便看到了城門那兒守門的兵士,亮著火把,他們嚴守城門。

如同離開時那樣,當先的護衛亮出腰牌,隊伍暢通無阻的進了城。入城之後,感受到的繁華就不一樣,皇城特有的那種氣息撲麵而來。

白牡嶸騎馬在隊伍當中,心情還是不錯的,隻不過一路上沒看宇文玠,也沒和他話。

而宇文玠也一樣,全程沒看過她,像是她不存在一樣。

進了皇城,隊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雖街上有很多人,但遇見了這隊伍,都遠遠的避開。即便不去研究,也知道這麼一大隊人馬,是哪個權貴府邸的。

“王妃,屬下們先送你回王府。”正在前行時,幾個護衛駕馬過來,一邊道。

白牡嶸掃了一眼宇文玠那邊,他連頭都沒回,隻是在其他護衛的護送下,朝著長街的盡頭而去。

“走吧。”收回視線,她不由得哼了一聲,然後調轉馬頭,在護衛的護送下,朝著王府而去。

時隔幾回到王府,白牡嶸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滄桑了不少。尤其數次在野外夜宿,真的整個人都粗糙了。

進了王府,一路步行進索長閣,看見她的上女跪了滿地,對於她突然回來,都一副措手不及的樣子。

擺擺手叫她們起來,她進了樓,暖意撲麵而來。

“王妃,您回來啦。”她忽然出現,在一樓正廳裏擺弄燈籠的羽和流玉就蹦了起來。

“嗯,我回來了。”她也算是明白她們的感受了,宇文玠向來不管離開還是回來都不做提前預告,所以府裏的人每次都會很震驚,手忙腳亂的。

兩個人立即跑過來,流玉給她脫披風,羽抓她的手檢查,似乎是想看看她離開這幾有沒有少根手指頭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