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廚台前，周遊微抿著嘴，下意識用手指輕輕敲擊著廚台。
“生氣了嗎？”蘇依依撐著削麵板兒湊過來問道。
“是興奮。”周遊點頭道，“本來我還在猶豫是稍微擴大規模還是繼續高端精品，現在不迷茫了。”
“不，你就是在生氣。”冷邪過來把盤子放進了洗碗機。
“信不信我增加晚場兔女郎鋼管舞？”
“不要……不要太過分。”
此時虛靈飄過來交還盤子，順便瞅了眼冷邪：“先有店長後有，你還沒活明白嗎？”
“我L……我周美從來不不信，人定勝！”
“嗬，那就對不起了。”虛靈轉望周遊，“需要我聯係鋼管和舞台燈光的廠家麼？”
周遊揉著下巴笑道：“很上道兒嘛，靈。”
冷邪怒道：“是什麼，讓你甘心成為魔鬼的幫傭？”
虛靈搖頭道：“喂，你再這樣就真的要跳了。”
“……”冷邪看了看虛靈，又看了看周遊，“哼！”
然後自己就刷碗去了。
“哇，兔女郎的角色越來越投入了。”蘇依依咣當咣當削著麵，振振有詞。
“再來一碗。”遠處祁誌桓目不轉睛地盯著蘇依依，聲音裏透出些許貪婪。
“哦。”蘇依依應了一聲，衝周遊道，“今老爺子格外能吃呢。”
“那你可真純潔。”周遊衝旁邊生著悶氣刷碗的冷邪努了努嘴，“他有沒有提過找你們借錢？”
“嗯，可我們都不敢借。”
“適當可以借一些。”
“哇！”蘇依依瞪著眼睛道，“還有殘存的良知……不不，這麼不嚴格嗎？”
“想什麼呢，我會把你們的債權買過來，那樣我就是債主了。”
“果然是罪惡的金融交易。”虛靈輕輕拍了拍廚台，“我會給他開15%的年利率，之後以貸款原值的110%轉賣給你可以麼？”
“做夢，105%。”
“太低了。”
虛靈話罷又轉望蘇依依：“我們統一戰線，麵對周美的借貸，都要求15%的年利率可以麼？”
“哦……是不是有點高啊？”
“無抵押，已經很低了。”虛靈接著衝蘇依依道，“然後我以原值107%的價格從你這裏購買可以麼？”
“就是……”蘇依依嘟囔道，“我借給美100元，一年後她應該還給我115元，而你花107元提前買我的借據？”
“是。”
“可店長隻願意105收購啊，你不是虧了？”
“沒關係，我可以自己持有，再隻有我們把市場信心做高了，店長才會願意高價收購借據。”
“哇，腦子開始變得奇怪了。”蘇依依削麵都削的不那麼流暢了。
“嗬。”周遊卻雲淡風輕，“靈隻是想哄抬物價罷了，周美的借據而已，我不買就是了。”
“你買不買，已經不重要了。”虛靈嗬嗬一笑，飄乎乎飄走。
“金融市場那一套？我這裏行不通的。”周遊嗬嗬一笑，伸了個懶腰。
“我可以跟靈合作嗎？”蘇依依一邊盛麵一邊問道，“100元瞬間變107，還是挺誘人的。”
“玩，跟她玩，沒人收購這個債權看她不砸手裏。”周遊哈哈大笑，“到時候連書都買不起，怕不是要換上兔女郎裝做鋼管二重奏嘍，嗨呀還挺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