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蒸餅,盧寬站了起來。
“李郎照看一下牛馬,我去出恭。”
又出恭?在山下的時候,不是剛剛方便過嗎?
看著盧寬的眼神兒,李木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兒。
“好,盧郎快去快回,這裏山高林密,野獸出沒,還是不要久留為好。”
盧寬走進林中,沒一會兒就傳來了喊叫聲。
“李郎快來幫我。”
出什麼事兒啦?遇到危險,不會往回跑嗎?
李木立刻警覺起來,從包裏掏出防刺手套帶上,又把電棍藏在袖子裏麵。
攤開手掌,就在掌盤上用六壬測算起來。
六壬,又叫諸葛亮馬前課,這是當年跟爺爺學的本事。
測算的結果,是赤口。
赤口,就是戰爭、打鬥、糾紛的意思。
這是一個凶課,不祥之兆。
李木心裏做好準備,走進了樹林。
沒走幾步,忽然黑影一閃,一個人從樹叢中躍起,等到落地的時候,橫刀已經頂在李木胸口。
“盧郎,你這是幹什麼?”
“嘿嘿,李郎,你該知道我幹什麼?把背囊放下,給你留個全屍。”
果然在惦記著我的東西。
“盧寬,東西可以給你。我想知道,你是從何時起了歹心?就是死,也叫我死個明白。”
“不妨告訴你,從那見到你,我就盯上你了。你的衣裳、鞋襪,做工精巧,衣料講究。便是這個背囊,也是巧奪工。你的暗器,竟然把一匹馬擊倒在地。”
“波斯的商賈,我見得多了,就沒有你這麼講話的。你的身上,一定帶了不少寶貝。快快把背囊放下。”
“這麼,你也不是府兵,棺材裏拉的也不是你表弟啦?”
“哈哈哈,你對了。我就是專門打劫來往商人的。給你的行牒,也不是我表弟的,是我殺了上一個商賈留下的。”
好險,差點兒叫這個家夥給騙了。
“盧寬,我曾經幫過你,為何恩將仇報?”
“哈哈哈,幫過我的人多了,我能報答過來嗎?倒不如殺了,既不用還人情,又能得到你的財寶。”
這才真是強盜邏輯。
“既然如此,背囊給你。不過,你答應過我,給我留個全屍。”
“行,我這個人話一向算數。”
李木把背包拿下來,扔到一旁。笑嘻嘻道:“盧寬,你刺吧。”
盧寬也不囉嗦,猛然發力,李木身體隻是扭了一下,刀子卻沒有刺進李木的胸膛。
就在他一愣神兒間,李木的電棍出手,觸在橫刀上。
嗷地一聲,盧寬慘叫一聲,橫刀脫手。
李木毫不猶豫地跟進,電棍頂在他身上。盧寬身子一佝僂,癱倒在地。
沒等他再有反應,李木的匕首已經嵌入盧寬的心窩。
“你這到底是什麼暗器?”
“電棍。”
“電棍?你穿了鎖子甲?”
“也差不多,不過我們叫做防刺服。高科技的東西,你不懂的。”
“你究竟是什麼人?”
“警察家屬。”
還沒結婚,似乎算不上家屬吧。
“警察是什麼?”
你怎麼這麼囉嗦,難道非要叫我唐、宋、元、明、清給你講下去,什麼時候能講完啊?
李木手搖晃幾下,拔出匕首。
“我的兄弟不會放過你。”
盧寬發出最後的威脅,倒地抽搐幾下,再也不動。
對外來戶就不能友好點兒麼,臨死還拿兄弟嚇唬我,你當我是嚇大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