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喝茶,也跟李木原來的經驗不一樣。
不是把茶葉放到開水裏麵泡著喝,而是拿個中藥碾子一樣的東西,把茶葉碾碎了,再放到陶罐裏麵煮著喝。
茶具也是陶製的,不是瓷器。
現在瓷器還是比較奢侈的東西,隻有富貴人家才用得起,尋常百姓,用的大多是陶器。
茶桌的中央,就有筆墨紙硯,幾個文人正圍在那裏,寫著什麼,不時有人叫好。
現在詩風已經比較流行,不少百姓也吟詩作賦。科舉考試的進士科中,就有詩賦一項,叫是個文人,幾乎就沒有不會作詩的。
“李郎頗有詩才,何不作詩一首?寫得好了,店家還有五十文彩頭呢。”
阿黛拉蠱惑道。
“也好,就去寫上一首。”
李牧正愁沒有顯擺機會,此時阿黛拉主動起,哪裏還會放過這個機會,就跟阿黛拉湊了過去。
寫詩,李木自然是不會的。實在要寫,也就頂多寫個順口溜而已。抄詩倒是現成的,但是總有些做賊的感覺。
不過現在不一樣,這是為了妹子啊,別抄詩,就是做賊也值得啊。
駱賓王現在大概還沒出生,他七歲的時候寫了《詠鵝》,抄他的《詠鵝》,絕對不會穿幫。
李木假裝沉思了一會兒。
“阿黛拉,我你寫。”
李木的毛筆字,實在拿不出手來。
“也好,就聽李郎吩咐。”
“鵝鵝鵝,曲頸朝歌。白毛浮綠水,紅掌撥清波。”
阿黛拉看看李木,似乎有些為難的樣子,不過還是寫了出來。
“此詩倒是通俗,隻是有些過於淺顯,境界上終究差了些。”
一個中年文士評點道。
阿黛拉也嗤嗤地笑著,似乎是不想叫李木難堪,還在盡量掩飾。
“阿黛拉,此詩如何?”
“這個……,還是不錯的。隻是比剛才那句有緣千裏來相會,無緣對麵不相識要差上一些。若是七歲孩童寫了此詩,倒算是頗有才華,隻是李郎已經……。”
也是啊,七歲孩兒寫出這樣的詩,算是個才。
我已經二十來歲了,寫這樣的詩,就有些淺薄。
不過沒關係,穿越者還能叫抄詩難住麼?不可能的。
在哪裏掉鏈子都沒事兒,就是不能在美人兒麵前掉鏈子。
雖然現在商人地位低,在士農工商裏麵排在最後。但我不這麼看啊。
在我眼裏,阿黛拉就是個美女總裁。
一個酒店的老板兒,逆襲白富美總裁,多麼經典的勵誌故事。
“無妨,既然這首不太好,就再來一首。阿黛拉,聽好了。這一首叫做《靜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李白的,看你們誰還敢什麼。
“好詩啊。”
“絕妙之詞。”
“大才啊。”
“我要抄一份,不虛此行啊。”
旁觀者立刻紛紛議論,爭著抄寫起來。
阿黛拉寫完,抬頭看看李木,眼神兒似乎有些迷離。
樣兒,這回嚇著你了吧。
“阿黛拉,隻是隨便吟詩一首而已。不要崇拜哥,哥隻是個傳。”
李木完,就回到茶桌坐下,慢慢喝了一口茶。
唉,我就是這麼低調的人。
喝自己的茶,讓美人兒驚訝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