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李木就打算隻教標點符號這一項。掌握熟練,三個學生就可以自己在書上句讀。這樣一來,今後讀書也確實很方便,可以有效地避免句讀錯誤。
讓她們學習一會兒,李木就給講解一會兒。
幾個學生確實比較有賦,尤其是武如意,似乎更加聰明,掌握得很快。也是三人當中,提出問題最多的。
從她提出的問題看,領悟的程度,就比她的姐妹要高。
門開了,武元慶進來。
“既然開課了,為何聽不見讀書聲?”
武元慶拉著長臉,似乎在責問。
騰地一下,李木心裏的火就上來了。
老子怎麼教學生,還用你來管嗎?
“大郎,可有什麼事情?”
李木也拉下了臉。
“哦,沒事兒,我就是過來看看先生教的怎麼樣?看看先生是否有真才實學。”
你個武大郎,你不上街去賣炊餅,跑到我這裏幹什麼?
有那功夫,你回家看著你老婆潘金蓮,省得他給你戴綠帽子。沒準兒此刻西門慶正在跟你老婆風流快活呢。
再看武元慶,頭上果然就帶著一塊綠色頭巾。
李木心裏的火兒立刻消了,忍不住樂了起來。
“大郎,怎麼教學生,是我的事。我是楊夫人聘請來的,似乎還用不著別人來告訴我怎麼教學生吧?”
“夫人請你來,花的也是我武家的錢,我作為長子,自然要過問,咦,二娘,你們這是做什麼?”
武元慶看見了如意在書上點點畫畫的,就走了過去。
如意不想把書給他,他就一把搶了過去。
“啊?竟然在聖賢書上圈圈點點,真是暴殄物啊。這些書花了多少錢,你們竟然如此糟蹋?”
武元慶終於找到了借口。
三個丫頭見大哥如此,立刻麵麵相覷,不敢話,祈求地看著李木。
李木走過去,一把從武元慶手裏搶過書,還給如意。
“是我叫她們如此做的,這叫做新式句讀,你又如何懂得?”
“好啊,你竟敢我不懂句讀?我也是飽讀詩書的,竟然如此侮辱我?”
武元慶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
“你還飽讀詩書?大郎,我有一題,五歲蒙童都能答上來,唯獨你答不上來,你敢試試嗎?”
“五歲蒙童都會,我有何不會的,盡管出題。”
嘿嘿,武大郎,你上當了。
“大郎聽好了,一斤生鐵和一斤絲帛哪個更重一些?”
“自然是一斤生鐵更重啦。”
“錯,一樣重。”
“一樣重?啊?果然一樣重。你這算什麼題目?”
什麼題目?腦筋急轉彎兒啊。可惜你沒腦子。
格格格……,三個丫頭笑了起來。
“武順,如意,武柔,你們,是不是一樣重啊?”
“是。”
嬌媚的聲音,整齊劃一。
“你……。好好好。這個就算是我輸了。這首詩是你寫的吧?”
武元慶拿出一張紙,上麵寫的正是那首《涼州詞》。不過已經是毛筆抄寫的,不是李木昨給楊夫人的那篇原作。
“不錯,是我寫的,大郎可要指教一二?”
“自然要指教。請問這可是一手七言絕句?”
“正是。”
“那為何第一句少了一字?”
少了一個字?怎麼可能?昨還檢查了,楊夫人也看了。
要是少了一字,楊夫人也會啊。
李木一看,第一句“黃河遠上白雲間”,果然少了一個“間”字。
“大郎,這首詩不是你親手抄寫的吧?”
“不是,是楊洪抄給我的。”
“楊洪遺漏了一個字,首句末尾,還有一個‘間’子,黃河遠上白雲間。這才是我的原作。如意,你們幾個也見過這首詩吧?是不是黃河遠上白雲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