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朱彥講述的那般,譚寒淵果然不拘言笑,將眾人召集在一起之後,隻是讓眾人相互認識了一番,以便執行任務之時的協調,同時又分配了一下任務,隨後就與朱彥等五位結丹期修士離開,到另外一個房間之中商討事情去了。
而常風等人則在政事堂弟子程文康的提議之下聚一聚,喝酒聊,加深一下感情。
程文康擁有築基後期修為,在眾人之中年齡最大,而且又是政事堂弟子,他出麵召集,眾人不好駁他的麵子,加上幾人卻是需要聚在一起加深一下了解,而且擔任主攻的大軍還沒有到來,大戰尚未爆發,他們沒有什麼戰備任務,自然同意。
就在幾人準備離開據點到另外一處房間之中飲酒之時,常風被兩名築基修士攔了下來。
攔住他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和一位額頭寬大的青年。
先前眾人之間已然相互介紹過了,常風自然知道兩人的名字。
那位身材高大的男子叫做李雲衝,額頭寬大的青年叫做南卓,兩人都是鬆巒峰弟子,先前他們已然照過麵,不過在相互介紹之時,常風就感覺兩人看待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出的異樣。
心中思索,兩人看待自己的眼神有些異樣,多半是因為南伯玉的事情,因為那南伯玉就是鬆巒峰弟子,這兩人很有可能就是南伯玉的師兄弟。
眼見兩人攔住自己,常風微微一皺眉頭問道:“兩位師兄為何攔住常某?”
常風這邊話音未落,趙文衝和巫安兩人亦是靠了過來,已然走遠的溫一武和龍潮生等人亦是停下,轉過身來走了回來。
眼見如此,南卓連忙解釋起來:“常師弟不要誤會,我們就是想與你多親近親近,順便向你道個謙。”
“對啊!常師弟,不瞞你,我們兩人是那南伯玉的大師兄和三師兄,但與他卻不是一路人。”李雲衝跟隨著附和了一句。
“不錯,不錯,那南伯玉仗著有個親娘副峰主目中無人,而且道德敗壞毫無顧忌,我們師父也是對其無可奈何,雖有心教導但卻是無法下手。”南卓一臉苦不堪言之色,對南伯玉嘴下毫不留情。
“當初事情發生之後,我們都知道南伯玉之死絕對不是常師弟所為,是那南伯玉自己找死,包括我們師父也是如此觀點,但當時南副峰主以勢壓人,我們師父也是不得不……”李雲衝再次解釋了一句。
隨後,兩人對著常風拱手道歉:“常師弟,我們兄弟二人代我們師父向你道歉了,希望日後我們能夠友好相處,不是兄弟勝似兄弟。”
李雲衝和南卓兩人一唱一和,幾句話語之間就向常風道歉起來,這倒是讓常風略微有些吃驚。
不管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至少人家表麵上做了,何況兩人對常風來還都是前輩,一個築基後期一個築基中期,他自然不能無動於衷不給人家麵子。
“兩位師兄言重了,南伯玉是南伯玉,你們是你們,鬆巒峰更不是誰的私地,他的事與你們沒關係,感謝兩位師兄好意,日後有機會煩請轉告尊師,常某這裏,那一頁早已過去了,不會放在心上的。”
常風的事情,尤其是關入幻獸牢獄一月的事情,在場的諸多弟子都是知曉,此時聽到他們又談起了此事,不由全都圍攏過來。
但隨後看到常風並不介意,程文康笑著道:“常師弟的有道理,過去了,那些事情都過去了,再,其實程某覺得,常師弟應該感謝那南伯玉才是,若是沒有那檔子破事,常師弟又如何能夠成就幻獸牢獄之中的威名呢?”
“常師弟、李師弟,此番參加討伐九龍妖境的大戰可不輕鬆,我們犯不著在為一個死人操心費力,團結一致才是我們兄弟要做的,走走,喝酒去,喝酒去,常師弟,我們還要聽你講述講述幻獸牢獄之中的經曆呢?”
先前已然表明了態度,常風自然不會在追究什麼,在眾人附和之聲中走出了據點,走向了酒桌。
……
在常風等人進駐據點半月之後,秦國和西戎一部的主攻大軍終於到達赤龍穀。
這一清晨,金陽剛剛升空,常風等人正在據點各自房間之中修煉,整個赤龍穀上空傳來了巨大的爆裂之聲,原本晴朗的空突然陰晴不定的變幻起來,連帶整個虛空都在不停的抖動。
“大軍開始進攻了?”感覺到這樣的變化之後,常風等人全都衝出自己的房間,彙聚在一起,仰頭望向了虛空。
虛空之上,金陽已然黯淡無光,空正在不斷的變幻著色彩,忽而清空萬裏,忽而暗如深夜,中間夾雜著陣陣爆裂之聲,但卻不見一道閃電驚雷。
常風先前聽師叔朱彥等人講述過,這是秦國發動了穿空大陣,正在強行打開九龍妖境與山海大陸的交彙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