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之時,常風七人同行,但從玄晨真人那裏回到紫鳳梨園之時卻是隻有常風一人。
在九孔荷塘之前坐定,常風有些不解的問道:“墨前輩,我們七人隻不過是的人族修士,按理不應該入你們法眼,為何你和其他幾位前輩都想著爭搶指導我們呢?”
“這個……”略微一猶豫,墨蛟隨後道:“其實也沒什麼?就是為了彰顯我們自己的存在,發揚我們的傳承,最為主要的是爭取自由的機會。”
“自由的機會?”聽到這樣的話語,常風瞪大了眼睛,著實有著諸多不解。
而墨蛟卻是苦笑兩聲道:
“常風,你應該看出來了,我們這些人不管是妖族還是人族亦或者是異人,本質上都是主人的奴仆,我們的一切也都掌握在主人手中。”
“與你們宗門之中那些渡劫老怪相比,我們的修為和戰力可能並不比他們差,但我們沒有自由,沒有自我,生死都不掌握在我們自己手中,他們可以有著自己的子嗣和徒子徒孫延續自己的傳承,但我們卻是不能。”
“算了,不這些了,我們依靠主人存在,主人的一切就是我們的一切,任何對主人的抱怨可都是大逆不道的事情,主人知道完全可以將我們直接滅殺。”
一聲歎息之後,墨蛟接著道:“我們這些人來曆複雜,但不管有著什麼來曆,已然臣服主人卻是不爭的事實,而得到主人的許可得到自由之身則是我們此生的夢想。”
“主人在收服我們之時,都會與我們約定,服侍他多少年或者幫他完成多少任務就能夠得到自由之身。”
“而在所有條件之中,幫助主人指導母宗弟子是主人最為認可的任務,甚至能夠抵消服侍的年限,這對我們來可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但培養像你們這樣修士的機會並不多,往往二三百年之間方才有一次。”
“在你們之前,主人一共帶入了九批像你們這樣的弟子,少的時候三四人,多的時候十幾人,修為從築基到化神都有,每一次修行一段時間之後會分派給我們單獨帶領,但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機會。”
“所以我們需要爭,需要搶,我們爭搶的不僅僅是指導你們發揚我們傳承的機會,更是為了爭取我們自己的自由。”
完這些,墨蛟陷入了沉默之中,抬頭望著上方的空,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而常風亦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雖然收取奴仆是高階修士的事情,而且至少擁有元嬰層級的修士方才能夠做到,但常風早就知道修仙界有著樣的事情,就像他們的靈獸一般,那也是他們的奴仆。
奴仆是主人的私產,雖然有血有肉,但與一件靈器或者一件重寶沒有什麼大的區別,受控於主人,主人的一個念頭就能決定奴仆的生死。
但奴仆心中的想法,他今卻是第一次聽到,同時他心中也在思索,仆從有著這樣的思想到底對不對。
而就在此時,墨蛟卻是道:“常風,剛才老夫的都是一些實話,但請你不要認為我們對主人有著不忠之心。”
“我們臣服的主人是仙人三境修士,這沒有什麼丟人的,因為,在我們臣服主人這段時間之中,我們修煉的一切開銷都由主人提供,而且從他們那裏我們能夠學到的更多,一旦我們獲得自由,我們一樣有著很大的可能突破成為仙人三境修士。”
“原來還有著這樣的原因。”不管墨蛟是否是為了表明對玄晨真人的忠心,常風都信服了他的這個解釋,轉而想了想問了一句:“墨蛟前輩,真人仆從之中可有恢複自由之人?”
“有,當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