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眼中滿是讚許的神色。
“你說天地間大天賦者有很多，最終卻選擇了我，我隻想問一下，為什麼選擇的會是我？”
沈放自己知道，要論修行天賦，他並沒有那麼強大。
在識海通道打通之前，他的資質很是普通的，至少在蒼狼宗那種小地方都不占優勢。
這麼多年，正是從那個通道中散發出的星魂氣息，才讓他一路以一騎絕塵之勢修了上來。
可以說他的一身天賦全都來自於這個通道。
老者這麼高的存在，為什麼會選擇他，幫他打通了那個通道？
“這件事，將來你也會知道的。”
老者拈須微笑，接著道：“不是我故意賣關子，這種事，我現在告訴你，你也無法理解，當你真正經曆那些事之後，你自己就會知道一切。”
沈放笑了，搖頭道：“這樣說來，你今天確實隻是過來看看我而已。”
老者說了這麼半天等於什麼也沒說。
老者也哈哈笑了起來：“就當提前聯絡一下感情了，提前認識了，免得我們將來見麵時尷尬。”
沈放感覺好笑，又問道：“那我應該稱呼你什麼呢，我這一生的修行，幾乎全都來自於那條通道，我也應該和程一落一樣管你叫師父嗎？”
這樣說，他其實也是在從側麵打探老者的身份。
老者在談話中流露出來的蛛絲馬跡越多，可供他分析的素材就越多。
老者微微搖頭道：“說起來我隻是你的引路人，你的所有成就全是因為你自己。
能打通星魂界通道，也完全是因為你自己。
這樣說吧，能打通星魂通道，本身就是你自己的天賦。
這件事將來你會清楚的，也會知道，我的幫忙也僅是一次引路而已。”
老者站了起來，“好了，說太多就要泄露天機，我先告辭，不過，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倆就會再次見麵的。”
這次談話，其實就是程一落也聽的有些茫然，小芽更是一直眨著眼睛，感覺實在是玄玄的聽不明白。
沈放趕緊站起來相送。
老者微笑著走出屋子，隻淡淡幾步，就仿佛走進了虛空裏，仿佛不是走出院子，而是直接走出了這片空間，走出了這個世界。
他的聲音還縈繞在耳邊，身影卻消失的渺然無蹤。
沈放怔怔地站在門口，仿佛還能看到消失在虛空裏的那片背影，心裏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感覺。
老者神龍見首不見尾，僅是一次會麵，甚至都沒有真正地說出什麼，卻讓沈放的觀念完全發生改變。
“他到底是誰？”
“我到底是誰？”
“這麼多年，那條通道成全了我，可那卻是被選擇的結果，這一切到底都是怎麼回事？”
沈放問著自己，感覺心裏有點亂。
又轉回頭，和小芽一起看向程一落，這個時候，程一落不應該說點什麼了嗎？
關於他的，還有關於他師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