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死命的想把藥丸給弄出來的時候,軒轅宇和白慕樾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已經離開了他的營帳了,空蕩蕩的營帳裏如今就隻有他一個人了。
出了敵軍首領的營帳,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這附近的營火似乎是剛剛換上的,巡邏的人剛走了不久,如今這附近也是一個人也沒有了。
敵軍的首領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他這樣的癖好,竟然有一天差點就害得他丟了性命。
在軒轅宇和白慕樾兩個人走了以後,他對於剛剛軒轅宇掐住他的那種後怕還是記憶猶新,甚至那種接近死亡的感覺,讓他怎麼也忘不了,如今黑霜的解藥的副作用在他這副健康的軀體上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他有些難受起來,卻沒有吱聲,試問一個堂堂首領,竟然有一天栽在了自己的東西上,傳出去了恐怕會被笑話的吧。
軒轅宇白慕樾兩個人原路返回,在這夜色中穿梭,來到陽穀關和邊疆的接壤處的時候,剛剛他們處理掉的人還在那裏倒著,看來這麼長的時間裏,沒有其他的人來過。
軒轅宇麵露冷色,看來這些個蠻夷太不知輕重了,竟然這麼容易鬆懈,這不得很容易就把他們給滅了!
同時,他的心裏突然冒出了一個人的麵孔,那就是他的好侄子——軒轅雲,他當初在宸國危急的時候,扛下了這個重擔,就是不忍心看著這些老百姓處在水深火熱之中,不忍心看到他們受苦。
當初,上一任的宸國皇帝,也就是軒轅宇的父王,軒轅雲的祖父,是打算著將這個位置給軒轅宇的,可是軒轅宇拒絕了,而如今想來,軒轅雲的心不在治理國家上麵,這個位置,也許也坐不久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一點的交流,白慕樾偶爾打量一下軒轅宇的表情,他的眉頭緊鎖,好像在想著一些什麼事情,而且想的事情一定是很重要的,不然也不會露出這般的愁容,讓他深思。
回到陽穀關的領地,大軍的營帳的時候,淩源正被安置在那裏,王副將在一旁守著他,軍醫也站在一旁隨時準備待命。
“藥!”軒轅宇冷冷的吐出了一句話。
他的目光掃到正在床上躺著,呼吸微弱的淩源,眸子裏的冷意又多了幾分,拳頭慢慢的就握緊了。
白慕樾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趕緊走到軍醫的身邊,一邊走著,一邊從懷裏掏出藥。
軍醫接過白慕樾手裏的藥,直接就走到淩源的身邊,把他的嘴給扒開,倒了三粒進他的嘴裏。
大家都在焦急的等待著結果,因為淩源如今的情況有些糟糕了,這毒蔓延的很快,原來他隻是手上有些發黑了,可現在他的手臂都是已經黑掉了,離心脈已經很近了,如若靠近了心脈,那就救不回來了。
王副將的手心裏都捂出了汗,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