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的睡去。
一切的美好,在夢裏都會有的,頭不會痛了,也不會再咳嗽了,更不會害怕顧寒初的冷漠,也不會再為了顧寒初心痛了。
所有的一切,到這裏,都該結束了,昏昏沉沉的睡去,夢裏我好像聽到了有人喊我。
一聲聲的呼喚,那隻是夢罷了。
煙雨,一生都在漂泊,無枝可依,便是煙雨,生時為雨,死時為煙。
“煙雨,你別嚇我。”
模模糊糊之中好像聽到了顧寒初的聲音。
怎麼可能是他?他不會再回來了,不知道睡了多久。
我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白得刺眼。
已經死了嗎?
我側過頭,發現阿麗坐在我的身邊。她正在打著瞌睡,似乎很久都沒有睡的樣子。
這裏是醫院?
我輕輕的坐起身來,將頭發攏了攏,我竟然沒有死。
我驚訝的看著自己的手臂,上麵紮了很多針,是青色紫色交替的。
發生了什麼?
我困惑的透過窗戶看著外麵,人來人往,很久沒有見到這樣的人群了。
我的心裏有些苦澀。
我小心翼翼的下了床,用頭發遮住了我的臉,打算離開醫院。
我害怕再被囚禁,我受夠那種每天等待的感覺,卻什麼都沒有等到。我小心翼翼的走出病房,走廊裏有很多病人在來往,沒人注意到我,我穿著寬大的病號服,穿梭在走廊裏。
突然,前麵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是顧寒初的,他穿著一件黑色的短外套,林瀾跟在他的旁邊,兩個人似乎在討論著什麼,有些激烈。
我立刻轉過身,背對著他們,假裝是趴在欄杆上看風景的病人。
他們兩說話似乎有些激烈,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我。
看到顧寒初和林瀾走過去之後,我立刻離開。
卻看到阿麗追了出來,我急匆匆的走著,回頭看到阿麗在和顧寒初焦急的說著什麼,應該是說我失蹤的事情。
我立刻鑽進電梯,按了最頂樓,他們現在可能正在找我,一定會去樓下找我,而我去了最頂樓,相反才是最安全的,等他們都到醫院外麵去找我,我再離開醫院也不遲。
我急匆匆的出了電梯,卻撞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我著急的道歉,打算去頂台看他們有沒有離開醫院。
“鍾煙雨?”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江伊莉?”我有些吃驚,竟然能夠在這裏遇到她?
“你不是失蹤了嗎?怎麼又出現這裏?顧寒初為了你,可是費盡了心思!”江伊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看了她一眼,懶得理她,急匆匆的就要走。
我剛剛想走,卻被她一把拽住。
“你要去哪裏?”江伊莉死死的拽住我。
“你管得著嗎?放開我!”我盯著江伊莉。
“這裏是頂樓,沒有任何病房,你在這裏,不會想做什麼壞事吧?”江伊莉一臉濃妝,連說話都帶著脂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