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著我幹啥?”
二丫同學忽然停下腳步,轉身,扭頭,大義凜然地訓斥安然道。
美麗的王月茹同學猛然間這麼一喝,安然有些發懵,不知所措。
“啊……不幹啥。”
他訥訥地說。
“不幹啥你跟著我幹啥。”
王月茹同學雙目圓睜,怒視前方,仿佛發現了心懷不軌的階級敵人。
“我哪有跟著你,你上學,我也上學,順路而已。”
安然頭腦清醒了些,反駁道。
“還說沒跟著我,那你來我們三年一班幹啥?你又不是一班人。”
王月茹同誌有些急了。
“呃……”
安然抬頭一看,確實,自己有些過份了,都跟到人家班級門口兒來了。
“我來一班怎麼了,我就是想來一班看看,不行嗎?”
安然越說越小聲,明顯底氣不足。
雷聲大雨點小,他有些退縮,自己都感覺很丟麵子。
“小地痞,你再跟著我,我讓我哥揍你。”
王月茹同學急了,祭出殺手鐧來了。
“喲嗬……”
一提打仗,安然來精神了,那可是他的強項,憑著超人的力氣,他現在打遍學校無敵手。
“行啊,讓你哥來吧,我等著他。”
安然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流氓。”
王月茹同學也知道安然的厲害,憤憤地罵了一句就進屋了。
“我?流氓?你罵誰呢?”
人都走了,安然還在那裏沒完沒了。
“我怎麼流氓了?我什麼時候流氓了?我就不是跟著她走了幾步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我還說她把我忽悠瘸了呢。什麼了不起的,真是……”
“流氓”這兩個深深地刺痛了安然的心。
美好的清晨,可是,少年安然卻有著那麼多的煩惱,跟維特兒似的,好憂愁。
他心裏真是鬱悶得要死。
下了課,有個很擅長拍安然馬屁的哥們來到他身邊,故做神秘爆料,“安然,二丫要過生日了,你知道嗎?”
一聽是有關於王月茹同學的消息,安然馬上精神起來,萎靡不振的狀態一揮而去,伸手便揪住了那小子的衣領,“說,什麼時候。”
他的力量太大了,揪得那小子直翻白眼,半天才喘過氣來。
“明天,就是明天。老大,你不能輕點兒啊,差點把我勒死。”
那小子揉著脖子直嚷嚷。
安然沒理他,鬆開手,開始自顧自地做起了白日夢。
他的夢很美妙,夢見自己在王月茹同學生日那天送了她一件禮物,王月茹同學便感動得涕淚橫流,挽起安然的袖子直抹眼淚,然後,便對安然好感大增,最後,相互間還致以純潔的、高尚的革命感情,隻差在地願為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