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修從未央宮退出來,已經是夕陽西下時分了,殘陽如血,映照出他單薄的身影來。
那身影被無限拉長,顯出斑駁的孤寂來。
過了幾日,傍晚時分,魏子修來到夏府的門口,一直愣愣的站著,遲遲沒有進去。
也不知站了多久,夏晚楓乘著馬車回到了府上,見魏子修站在門口不動,他走近魏子修,喚道:“子修,你怎麼站在外麵,你師父在南園啊,沒聽他要出門啊,你怎麼不進去!”
魏子修微微垂下睫羽,低低道;“還是算了吧,我怕神醫還在生我的氣,就不進去了,免得他看到我又火氣大!”
夏晚楓聞言歎了口氣道:“唉……你這脾氣跟你師父不對付,你脾氣太軟,你師父脾氣太臭,他其實也是為了你好,可是他左右,你又不聽他了,不就著急上火了?你師父這個人,其實心子是好的,你跟在他身邊也有兩年,也了解你師父,他就是脾氣古裏古怪的,不惹他吧,他就冰冰涼涼的,要是誰惹了他,他就頓時炸開了,他連我都罵,更不要你是他徒弟了!他這壞脾氣,都是皇上給慣出來的!他醫術了得,為皇上救了無數的人,立下無數大功又不幕名利,皇上便對他推心置腹,皇上高看他,這宮裏朝中就沒有不高看他的,有皇上罩著他,沒人敢惹他,也沒人敢請他,所以他的脾氣就越來越臭,但是到底,他急也是為了你,希望你過的和美,你也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等這件事過去了,他氣消了就沒事了!”
夏晚楓這麼,魏子修心裏好過了很多,他微微抬,望向夏晚楓,微微一笑,道:“謝謝你,夏相!”
夏晚楓笑如清風:“謝我做什麼,我也沒做什麼?”
魏子修從懷裏掏出兩封紅色的請柬,那閃閃亮亮的紅色上刻著金色的字,奪人眼目,魏子修將請柬遞向夏晚楓,道:“我這個月二十八號成婚,這是請柬,希望到時你和神醫都可以賞臉來!”
夏晚楓接過請柬,歎了口氣道:“我是沒事,當然是會去的,這是喜事,理應相賀,但是你師父……唉……”
魏子修了然,淡淡道:“我知道神醫不喜歡熱鬧,他生我的氣,也不一定會來,但是,他畢竟是我的師父,請柬我還是應該送到的!你幫我送給神醫吧!”
夏晚楓點點頭,道:“好,你放心,我會替你好話的,你師父那人,其實挺拗的,我也拗不過他,你不要放在心上!”
魏子修微微一笑:“夏相放心,都是我的錯,我沒有怪師父!我知道他都是為了我好!”
殘陽映照在他的麵龐上,顯出淡薄的光輝來,夏晚楓拍了拍魏子修的肩膀道:“既然來了,真的不進去坐坐嗎?”
魏子修搖了搖頭,道:“夏相不用客氣,我先告辭了!”
望著魏子修離去的背影,夏晚楓長長歎著氣。
夏晚楓來到南園,祈夜正盤腿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