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中,雲傾憂心的望著蕊兒,問道:“中宮那邊現在怎麼樣了?”
蕊兒將自己打探到的消息如實稟報道:“據奴婢所知,自從那夜皇後被勸回去之後,就再也沒有看到皇後去承光殿,也沒有看見皇後去太後宮中!現在外麵風聲很緊,到處議論紛紛,那些言論,對中宮都很是不利!”
雲傾聞言深深蹙起眉宇:“現在這個時候,恐怕皇上不願意見到皇後,皇後去了承光殿也沒用,蕊兒,你知道這件事皇上交給誰來審理了嗎?這個也很關鍵的!”
蕊兒答道:“是夏相!”
雲傾聞言暗暗放下心來,點了點頭,默然不語。
蕊兒試探著問道:“娘娘是不是覺得這件事跟皇後、王家都沒有關係?打算幫幫皇後?”
雲傾歎了口氣道:“進宮這麼多年了,本宮看得清楚,皇後對皇上癡心一片,用情很深,怎麼可能勾結刺客?本宮無論如何都不相信!再這王家,當初在幫助皇上登基的這件事情上也立過功勞,有皇後主持後宮,王家人自然都聽皇後號令,皇後怎麼可能允許他們背叛皇上?”
蕊兒聞言點點頭,道:“娘娘分析得也有道理,但是現在咱們也不能妄下定論,畢竟咱們沒有證據,那件事事關重大,動輒牽連九族,娘娘,您還是不要插進去了,畢竟皇後娘娘本人現在沒事!”
雲傾的眉頭越皺越深,她微微歎著氣道:“你的顧慮本宮都明白,隻是皇後在後宮幫本宮頗多,皇後的事,本宮也不能置之不理,現在在皇上麵前能替皇後得上話的,也就隻有靜妃了,蕊兒,你想個法子將現在的情況傳給承光殿的靜妃,由靜妃出麵,皇後的事才能有些轉機!這樣咱們也不算是參與其中了,惹不了是非,也不會讓後宮那些人惦記!”
方法確實可行,畢竟是在暗中,蕊兒點頭道:“是,奴婢遵命!”
蕊兒辦事很伶俐,很快就將這件事情悄悄傳到了沈綠衣這裏。
這段時間,沈綠衣一直住在承光殿養傷,曦澤並沒有將她挪回綠影宮。
這日夜裏,曦澤批改完奏則,如常來到內殿看望她,沈綠衣靠著枕頭坐著,含笑問道:“奏則都批完了?累了吧?”
曦澤在沈綠衣的床邊坐下,淡淡道:“朕都已經習慣了,並不覺得累!再今的則子不是很多,倒是你,今日感覺如何?”
沈綠衣微笑著道:“我很好,三哥不用擔心,今感覺精神特別好,再過個幾,我應該就可以下地自由行走了!”
“不急!”曦澤道,“一直以來,你都是養尊處優,突然遭了這麼大的罪,可要仔細的養著,別急著下床,要聽禦醫的囑咐,禦醫你能下床行走了,你才可以下床來!若是躺在床上覺得悶,朕便喚你宮中的人來,陪著你,給你解悶!可好?”
沈綠衣微微搖頭,其實她雖然病,卻另有一番楚楚的風姿,散著點點餘暉,仿佛花兒倚風而立,十分嫵媚,她微微嗔道:“喚宮人來又有什麼用?他們隻知道聽從主人的命令行事,一板一眼,規規矩矩的,好生沒趣,若是要解悶,得有伴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