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微微動怒:“放肆,本宮去哪裏,難道還有受你控製?退下!”
春意微微垂,卻並沒有退下,堅持道:“奴婢也是為了娘娘著想,畢竟,皇上有旨意在,奴婢不敢怠慢!既然奴婢身為未央宮的掌事女官,自然事事以娘娘為重,還請娘娘多多保重自身,如此黑夜,奴婢絕不敢就這樣放娘娘一個人獨自出去,皇上若是知道了,必定會怪罪奴婢,還請娘娘莫要為難奴婢……”
“你是皇上派來的所以就拿皇上來壓本宮嗎?”雲傾反問道,她一口一個皇上,一口一個未央宮的掌事女官,雲傾不禁怒火大漲,緊緊皺眉,怒斥道,“是不是以後整個未央宮都得聽你使喚,連本宮也得由你做主?你才是未央宮的主人吧!”
雲傾這話得極重,眾人額上都冒出冷汗,紛紛跪地。 WwWCOM
春意背後滲出一陣刻骨的寒意,然而,在禦前曆練多時,早已學會隱忍克製,麵上雖有漲紅,神色卻並不閃爍,她不敢抬頭去看雲傾那淩厲的眼色,即便隻是低著頭,她也能深刻的感受到那眼色中的憤怒與不容置疑,她並沒有退下,聲音依舊沉穩鎮定:“未央宮的主人自然是娘娘您,奴婢豈敢僭越?隻是,皇上派奴婢來掌管未央宮之事,奴婢自然要將未央宮上下顧好,奴婢不敢輕視娘娘,也不是要拿皇上來壓娘娘,隻是一心一意為娘娘好,若是娘娘執意要出未央宮,便由奴婢隨行伺候吧!”
“不必了!你退下!”雲傾的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仿佛結著霜花,即便春意已經做出讓步,雲傾也毫不領情,她見春意並沒有退下之意,反而覺得在出去之前,整頓未央宮才是最有必要的,“春意,你可知,你今夜的行為已經越矩?”
春意的額前冒出冷汗,卻跪的筆直:“奴婢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一切都是為了娘娘著想!奴婢身為未央宮的掌事女官,本身就負有勸諫之職!”
雲傾反而不急著向前,隻是放鬆姿態,抬起春意的下巴,迫使她與自己對視:“你是不是不退下?”
春意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娘娘……您不能一個人出去……”
雲傾恨意迭升:“自你進入未央宮以來,處處自作主張,甚少過問本宮的意思,對本宮的旨意常常置若罔聞,任憑己意而行,本宮一再忍讓,你便以為本宮果真怕了你這禦前的身份麼?將你遣回禦前,不過是本宮一句話,若是本宮在皇上麵前隨意吹吹風,還能有你的好日子過麼?你既知今夜一再違抗本宮的旨意已經是僭越,那便要承擔僭越的責任,給本宮跪到院子裏去,沒有本宮命令不許起身,也不許吃東西!”
春意聞言,猶如晴霹靂,即便是在禦前,她也沒有受過這樣的懲罰,她抬眸望向雲傾,一字一字道:“若是有忠臣勸諫皇上,即便忠言逆耳,皇上斷不會因此而降罪責罰!”
雲傾覺得自己現在才見識到春意的厲害,雲傾冷笑:“本宮旨意已下,你若是還要違抗,不願接受懲罰,本宮便以抗旨不遵送你去嚴刑司,到做到!還不快去院子中跪著思過,難道要本宮派人來拉你嗎?你給本宮看清楚了,誰才是未央宮的主人!”著,眼風狠狠的朝底下一掃,於墨便要起身來拉,卻便身邊的一名內侍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