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的眸底閃過恨意:“皇上沒有下旨殺你,那是皇上顧忌著你的父親在前朝有功,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
於嬪的眸底泛出激烈的漣漪,曦澤頒來的聖旨上也寫著她所犯死罪,於嬪激烈的怒吼道:“荒唐!我隻是處罰了魏禦醫,根本不是死罪,你為什麼要告訴皇上我行刺了你?你為什麼要誣陷我?你怎麼這麼惡毒?”
這嘶吼這樣猝不及防,不像是偽裝,雲傾的眸底閃過驚異,心頭蕩起激烈的漣漪,她朝著於嬪又走近一步,冷冷的眼眸逼視著於嬪,綻放出詭異的笑容,像是要拆穿於嬪此刻的偽裝:“誣陷?何來誣陷!那麼多奴才都看著,你手下的內侍茄加當眾行刺本宮,匕上還淬了劇毒,若不是蕊兒為本宮擋了那一刀,現在死的人就是本宮!你進宮這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宮規嗎?在宮中行凶是死罪!你敢茄加不是你的人,他遵從的不是你的命令?!”
於嬪像是大夢剛醒,滿臉滿心都是不可思議,喃喃自語:“茄加行刺?茄加行刺?這怎麼可能?”她不可思議的低,搖著頭。Ww WCOM
雲傾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捏著她的下巴,迫她與自己對視:“本宮自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也與你來往也不多,你就這麼恨本宮,要將本宮置於死地?你看起來不像是個善妒愛爭之人,可沒想到這善意的麵孔之下藏著的是一顆黑暗扭曲的心!”
雲傾心頭全是恨意,完,便狠狠的一甩。
於嬪被推的一個趔趄,慘然跌落於地,她心底的害怕被驚疑完全取代,她雙手撐住身體的重量,眼眸暴突望向雲傾,死死的盯著雲傾,道:“原來你是這麼跟皇上的,所以皇上才將我降位禁足!”她的眸底閃現出刻骨的恨意,咬著銀牙道,“皇貴妃,你完全就是胡八道!茄加是我的內侍不錯,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命令他行刺你,我根本就不知道外麵生了什麼,我也不知道什麼蕊兒,我一直都在裏麵,何曾管過外麵!”
“都已經這個時候了,你還要給本宮裝蒜!”雲傾蹲下身子來,毫無畏懼的靠近於嬪,滿是嚴肅的望著於嬪,仿佛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皇上都給你定罪了,茄加都招供了,證詞本宮都已經看過了,你還想推脫給誰?”
於嬪的眼眸激烈的旋轉著,仿佛中了邪魔:“正如你所言,我都已經一敗塗地了,還有裝蒜的必要嗎?我什麼都沒有做!”
雲傾覺得不可思議,她忽然冷靜下來,分析著所有的一切:“是你派人抓了魏禦醫,然後又將消息送到未央宮,就是為了引本宮來貞柔宮,如果真像你的,你什麼都沒有做!你為什麼要毒害自己的孩子誣陷魏禦醫?為什麼要將他杖責?虎毒不食子,不是你生的,你就不心疼,你就把他當成棋子,肆意的利用,你果真那般恨本宮,不惜一切?”
於嬪激烈的撲騰了起來,她忽然撲上來抓住雲傾,吼道:“給四皇子下毒的人不是你嗎?不是你派魏禦醫在四皇子的藥中下毒的嗎?我抓魏子修就是想弄明白四皇子中毒一事!皇貴妃,你有那麼多孩子,為什麼要來害我的孩子?四皇子生體弱,原本就是魏子修害的,現在他好不容易長大了一些,你為什麼還要害他!難道你怕他跟你兒子爭太子之位嗎?可是他已經病了,什麼時候好都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在他病的時候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