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金泰沒心思計較這個,“你的意思是,是因為這個公司的事兒,才有人砍我嗎?我才上任不到四個時呀!”
“別想那麼多了,”於露又給他倒了一杯,把自己那杯一飲而盡,又重新倒了一杯,“金,出來混,記得兩句話,第一句——難得糊塗,第二句——吃虧是福,”一派江湖兒女的姿態。
金泰並沒有在意這種話方式,事實上,他什麼話也沒聽進去,腦袋像被隔了一層膜,什麼外界的信息都進不去。
“幹!”
於露又跟他碰了一下杯,然後繼續一飲而盡。
金泰下意識地也跟著杯裏的酒倒進嘴裏。
又苦又澀,還有點兒酸味,還帶著股酒精的滋味兒。
真他馬難喝!
“咳咳咳……”金泰咳嗽著。
但是於露繼續把酒給他倒上。
“再喝一杯,喝多了就不想那麼多了,還能睡個好覺。”
金泰就這樣一杯接一杯地喝著,到最後抱著瓶子朝嘴裏倒。
才不到半個時,金泰就趴在桌子上了。
於露晃了晃他,看沒反應了,就把他扶起來,看起來瘦的雞仔一樣的身板,輕鬆地把金泰架起來,上二樓丟到臥室以後,她又走回餐廳,拿起筷子,吃起自己做的菜,還又開了一聽啤酒。
吃飽喝足以後,她居然還有心情洗了碗筷,沒一點兒不耐煩。
隻是等完全黑下來以後,她從自己的坤包裏拿出一支——手槍!
熟練地拉了一下槍機,檢查了一下裏麵的彈藥,從沙發上拽了一個抱枕,坐在沙發後麵,往牆上一靠,眯起眼睛,看著好像是睡著了,但是不時從眯著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
金泰也沒有糊塗多久,才躺了不一會兒,他就覺得有點兒難受,迷迷糊糊從床上爬起來,撲進衛生間,抱著馬桶就吐了個稀裏嘩啦。
等用水龍頭洗了洗臉以後,猛然抬起頭,被鏡子裏的人嚇得一個激靈。
哦,那是我。
金泰鬆了口氣,但是經這一嚇,酒也醒了,人也精神了,躺回到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床的質量不錯,大概值不少錢,空氣裏還有一股高檔家具的味道,好聞的木香味。
金泰瞅著花板,腦子裏什麼也沒想,可是沒有絲毫睡意。
胳膊已經不怎麼疼了,還有點兒癢癢的,他抬起手。
看不清。
金泰再次打了個冷顫,幾乎有些神經質的在床頭櫃上劃拉,好不容易打開燈。
“啪——”
台燈亮起,驅散了黑暗。
奶白色的光讓他的心裏安定了一些。
借著光亮,他再次看向自己的胳膊。
出血點消失了,紅紅的印子在上麵。
恢複的真快,往常這樣的傷怎麼也得一個多禮拜吧?
看來除了經濟學概論,對於自己的特異功能也不能放鬆。
用什麼辦法?
現在好像也沒別的辦法。
對於這份本事到底是怎麼來的,金泰完全不明白,到底怎麼樣可以變得更強,他也不是很懂。
那就去弄把刀,金泰想著,不管怎麼,手裏有把刀,總好過赤手空拳。
廚房裏有個刀架,金泰還記得,上麵的菜刀不能帶,太大了,牛排刀好像是個不錯的選擇,就是稍有點兒長,塞褲兜裏——太邪惡了吧?容易傷到蛋……
金泰胡思亂想著,雖然出於恐懼的本能,他不想入睡,可是還是不知不覺地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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