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沒有可疑物品,金泰想到這兒,心落地了。
“放心,現場正在進行痕跡檢驗,所有人的隨身物品最後都會送到這裏進行歸類整理,不是飛刀嗎?”劉安顯然也是做過功課的,他收起笑容,“金先生,您不必隱瞞的,雖然您的飛刀屬於管製刀具,可是我的職責並不是找您的麻煩,正相反,在製止犯罪活動的時候,您做出了傑出的貢獻,您對現場描述的每一個細節,都可能為我們今後的辦案工作帶來非常巨大的幫助,所以……請一定不要有任何的隱瞞。”
“真的沒有,”金泰一邊緊張地籌措著謊言,一邊開始現編故事,他才沒那麼容易上當呢,戴高帽兒誰不會,真都招出來,再來個現場表演證明他沒拿警察開涮,馬的,下一秒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麼呢。
但是撒謊靠臨場發揮是任何一個撒謊的人都不會輕易犯的錯誤,因為這樣的謊言具有極大的隨意性,基本是臨時想出來的,邏輯和事實很可能會有較大出入,今後隻要有人把口供和現場情況做對比,馬上就會發現一些你無法回避的破綻,更麻煩的是你可能會忘掉當初跟警察都了些什麼,從記憶的最深處找到當初你曾經撒過什麼謊,因為當時本來就是臨時想的,過後再想一點兒細節不差地複述出來,幾乎不可能,隻有菜鳥和受過嚴格訓練的人才會以為自己可以。
“就是看到地上有什麼東西,就直接扔出去了,”金泰做了自己認為最合適的結論,“我是練過些功夫,扔的比較準吧。”
這理由很爛,不過劉安隻是一字不差地記錄著,偶爾“嗯”一聲,並不提出新的問題,也不對此表示疑問。
金泰知道這個老警察已經瞧出他在撒謊了,可是他沒辦法,隻能接著編下去。
“秦旺!”
突然而至的怒吼嚇得金泰的心髒差點兒停了。
一個中年人穿著黑西裝,後麵跟著幾個差不多裝束的人,其中一個人攔住上前阻攔的警察,出示了自己的證件。
那個製服警員馬上立正,臉色也變了。
中年西裝男氣勢洶洶地疾步來到秦旺的麵前,看著他緩緩站起來,額角貼著紗布的慘象兒,不僅沒有任何同情,反倒厲聲喝斥,“秦旺!這就是你的保證?你當初怎麼跟我的?你的人犯呢?你的槍呢?你的同事呢?告訴我……”
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所有人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秦旺握著拳頭,忍受著,沒有一句話,嘴角抽動著。
秦旺的神勇,金泰並沒有看到多少,可是他在現場看到了他的堅強和不放棄,這是一個真正的硬漢,比他強得多的硬漢。
可金泰插不上話,這是人家的內部事務,他一個平頭百姓參與不了。
才一會兒的功夫,他已經對這個年輕的漢子有了惺惺相惜之感。
友情和愛情差不多,沒什麼道理可講,投緣而已。
金泰又看向辦公室那邊,門關著,可是看許紹雄耷拉著腦袋,對麵的領導疾言厲色,一準兒也是挨著訓。
這個世界是怎麼了?
金泰納悶兒,我們都做錯了?沒有吧,難道看著那些人亂開槍,就那麼跑掉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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