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萬?”
張燕在止戈公司拿著手機,怔怔地看著麵前的金泰。
武芳的魄力非常人可比,在與張燕的第一次見麵後就緊攥著她不撒手。
而金泰也沒有讓她失望,在張燕被錄用以後,馬上奉上另一份大禮,解決了止戈公司正麵臨的資金緊張問題。
“不是白給你的,”金泰笑著,“賺了算入股,賠了你得給我打一輩子工。”
“入股?”張燕看一邊的武芳,“這我可了不算。”
武芳的表現則大方多了,“行,我答應你,要是這個公司真能辦下去,你就是我這裏唯一的一個股東!”
要麼冒險,要麼死。
對於止戈公司,現在不是挑食的時候,是能不能繼續存在的問題。
公司的文化是積極向上的,可是文化不能當飯吃,那些在健身房裏見到的精兵強將隻憑一個月千把塊是絕對留不住的。
完成了人生中第二筆投資,金泰從止戈公司走出來,看著麵前人來車往的街道,一時滿腔豪情。
屬於他的事業終於起步了。
接下來該是準備古連之行的時候了。
首飾盒裏的證據需要好好消化一陣。
趙錢程真是個“能幹”的企業家,被他綁在關係網上的遠遠不止南海市,他希望可以在古連也能找到某些與此相關連的人。
雖然利用這種關係似乎有點兒下作,可在保住自己性命麵前,其他很多事都可以讓一讓。
一定要撐到最後!金泰對此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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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市。
大蛇灣。
趙飛踱著步,鑽過警戒線,進入碼頭。
不管發生了多大的事兒,這裏的工作都要繼續進行。
漁民要打漁才會有收入。
孫權在後麵心地跟著,大氣兒也不敢喘一下。
因為是漲潮的功夫,除了漁船上有一些人在修補漁網,基本沒誰想在這裏呆。
空氣中的魚腥味兒裏好像還留有前一的血腥。
“黑就死在這裏?”趙飛停下腳步,指著地麵。
“是,”孫權趕忙回答,“就是這裏,黑一向很少失手,這種活兒也不是第一次幹,沒想到——”
趙飛突然看向他,讓孫權的話憋住。
過了一會兒,趙飛才冷冷地,“你就這麼讓一個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帶著一個陌生人來這裏上船?上船的老頭兒長什麼樣兒?”
“在這裏,”孫權拿出一部單反相機,調了一下照片,拿給趙飛看,“在這裏,出事了以後,我就把相機沒收了。”
趙飛沒有話,看了一下單反相機的四寸屏幕。
裏麵有一個老頭兒,和金泰站在一起,背靠著車門,臉上的銀白色在夜色中顯得有些乍眼。
“胡——不——歸!”趙飛吐出三個字。
孫權的冷汗一下子從腦門兒上冒出來,“是——是他?我還特意對比過照片,怎麼可能?完全是兩個人啊?”
“因為他化過妝,”趙飛把相機還給他,本來麵沉似水的,卻突然一笑,“怎麼不是你去接這趟活兒?你一向挺貪心的,五十萬至少要扣個十萬,怎麼這麼好把活兒讓給手下,是不是你也不太確定管誌給你介紹的人是不是可靠?”
孫權的汗出的更多。
“這老子膽子還真不,”趙飛的心思實在太難捉摸了,他剛把怒氣撒到孫權頭上,轉眼又把矛頭指向了管誌,“老子一直不找他的麻煩,是想著總不好欺負一個已經金盆洗手好些年的前輩,在道上留點兒好口碑,緩解一下最近擴張太快造成的緊張氣氛,沒想到他倒是先弄了個借刀殺人,想借金泰殺一殺我的威風嗎?那他可得看好自己的家底兒了。”
孫權品出味兒來了,“老大,要不要我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