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像金泰也是同樣的。
這裏晚上除了值班的警察,再就是某些需要在晚上出沒的黑幫份子才會來。
金泰的漢堡做好了,帶著濃鬱的香氣,大號的份量。
換作是普通人,這一份恐怕是亞洲人兩到三個人的量,但是對於大多數美國佬來,這隻是一個人一頓飯的八分飽。
“謝謝——”金泰把視線收回來,開始專注於眼前的食物。
洋妞不是他的菜,至少今晚不是。
“雞肉沙拉,牛奶,謝謝,我快餓死了……”美女麻利地點著菜,臉上有親和的笑容,“我吃完就走,不會麻煩你太久的。”
“好吧,尊敬的女士,”黑人哈利行了個鞠躬禮,開始忙乎起來。
“咯咯咯……”美女嬌笑著,跟他大方地聊起來,一點兒沒有架子,隻是眼光不時瞥向金泰。
是要泡我嗎?
金泰想到這個,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哐啷……”
門在這時被粗、暴地推開。
“嘿,真他馬見鬼了……”
一個黑人穿著一身嘻哈的打扮,滿口髒話地跟他的同伴——一個比他還黑的亮的女人走進來。
坐在餐台邊,他嘭嘭地敲著台麵,“來份漢堡!再來份奶昔!給這娘們兒來根香腸!”
完粗野地笑起來,好像他的笑話很好笑一樣。
“艸你……”那個女人也不是善茬兒,破口大罵著,“來份芝士漢堡,喲——”她像現了新大6一樣,“瞧啊,白妞!喂!你怎麼不去街上站著!開工的時候偷懶,當心被吊起來打!”
白人美女保持了極好的涵養,她沒帶任何情感地看了她一眼,繼續拄著下巴,似乎在想心事。
沒想到這個舉動極大地刺激了黑妞,她的罵聲更難聽了,“喂!你哪!你在看什麼?我問你你在看什麼?”
著,她跳下座位,從後腰上拔出一支手槍,比比劃劃地來到近前,“我問你哪!你在看什麼?”
白女人轉過身,看著她,冷冷地,“在看一個表子和混混!”
黑人混混本來還在鼓掌大笑的,聽到後麵這句話,怒氣衝衝地跳過來,“他馬的,你再一遍?”
哈利忍不下去了,“夠了,韋恩,薩布麗娜,這裏是佩恩先生的地盤,你們想鬧事先想想後果!”
“佩恩算個屁!”黑妞一聽到佩恩的名字,更生氣了,揮舞著手槍,狂叫著,“他敢來我就幹死他!”
佩恩?
金泰抬起頭,中止了進食。
佩恩的勢力在洛杉磯,什麼時候在紐約也插一腳了?
“你們的佩恩——是白人?”金泰饒有興趣地問哈利。
“他就是個屁!”混混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我們從來沒有承認過他,這裏是黑人的領土,讓白人都滾出去,還有你,黃皮猴子!把錢包交出來!”
還沒等他難,那個白人女子已經搶先動手,他趁黑妞揚起的手槍還沒有指向她,揮拳照著她的鼻子狠狠就是一下,順勢奪下了她的槍,扔到一邊。
“乓——”
金泰幾乎馬上就看到她的鼻子歪到了一邊。
那個混混嚇了一跳,一把扶住黑妞,正手往懷裏摸的時候。
“哢嚓——”
哈利從餐台後麵拿出一支霰彈槍,讓子彈上膛,目光不善地盯著他倆,“都給我滾出去!”
“哦,哈利,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居然向著外人,不幫你的黑人兄弟……”
這個混混嘰嘰歪歪地扶著自己的馬子,倒退著往外走,嘴裏還硬撐著場麵。
“她居然打我,那個白人表子居然打我,嗚嗚嗚……”
離著老遠,還能聽到那個黑妞痛哭失聲地。
金泰搖搖頭。
這都什麼事兒啊!兩個缺心眼兒加二百五,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三兩口把眼前的漢堡消滅掉,金泰端起咖啡杯,一邊喝著,一邊繼續著自己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