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隻能挑這種時間來拜訪，作為一個通緝犯，他在白不會很受歡迎的。
門內有腳步聲，隨後一條門縫打開，裏麵的一隻眼睛警惕中帶著疲憊，密布的血絲顯示他並不是第一失眠。
看到是金泰，方多爾明顯愣了一下，隨後就朝金泰身後看去，然後急忙拉開門，“快進來！”
金泰走進去，在那一瞬間，他能感覺到街對麵的人在打電話，而左邊的鄰居隻是嘟囔了幾句，就把窗簾拉上了。
那隻狸花貓繞著金泰的腳邊轉了幾圈，抬起頭，看著金泰，“喵喵”地叫了兩聲，然後就自顧自走開了。
“嘿，它喜歡你，”方多爾抱起貓，貓馬上出呼呼的聲音，表明它對這個主人還是比較滿意的。
金泰看到這樣的場麵一時倒不知該什麼好。
“對不起，”金泰帶著歉意，“也許我不該來。”
“沒有什麼的，”方多爾和氣地笑了一下，“如果你需要一個落腳點，我隻能很抱歉了，我名下的所有產業都受到了稅務部門還有銀行的重點關照，不過要是隻為了休息一晚，這裏還是沒有問題的，時間長了怕就不好辦了，這條街的治安一直不太好，很多當地人對外來人很敏*感，你今住進來，隻怕亮警察就會上門的。”
“隻是來拜托你一件事，”金泰後悔了，“很不好意思，連累了你。”
“談不上連累，”方多爾依舊沒有一點兒生氣的樣子，“去客廳吧，要喝咖啡嗎？”
“不用，”金泰收到了來自玲的無線電截聽，是街對麵穿皮夾克的男人，“我來是想知道，萊姆公司是否有在經營太空武器的研工作，並取得了一些進展。”
“哦，是在墨西哥的那次爆炸吧，我看過新聞了，”方多爾嗬嗬笑著，“看來一定是針對你的，哪，你可真幸運，我見過那枚衛星，它被稱為蝙蝠769，在射序列上，它隻是一枚通訊衛星，用來補償前段時間被隕石撞毀的衛星，在此之前，蝙蝠係列中的另外兩百多顆是由我們公司進行安全檢查，以我的理解來看，作為通訊衛星，它的功能略微複雜了一些。”
“一共有——七百多枚嗎？”金泰艱澀地問。
這個數字未免太出人意料了！
“很意外是吧？”方多爾笑著，“聽過太空軍備競賽嗎？從冷戰時期就開始的一場沒有希望的對抗，它從來沒有消失過，隻是技術更成熟，目的性更明顯，成本也在不斷降低，聽我一個在國防部的朋友起過，萊姆公司在未來的7年時間內，還要再射三百多枚類似的衛星，再加上用來替換舊型號的，一共大概是4枚衛星，都是蝙蝠係列的產品。”
“全是那樣威力的嗎？”金泰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
“你問倒我了，金泰，”方多爾聳肩，“對於這個蝙蝠計劃，我可以是一無所知，如果是我的女兒還活著，她沒準兒知道一些，不過都是道聽途，很可能沒有什麼證據。”
“我需要知道更詳細的細節，”看來今是白來了，金泰抱著最後一點兒希望，“我的對手正在盡全力幹掉我，就在幾個時前，我才剛剛躲過一次粒子武器的攻擊，從外太空射來的光幾乎沒有足夠的時間躲閃，要是下一次在人口稠密地區——我可不打算為我的敵人背這種黑鍋。”
“我倒是認識幾個人可能會知道一些更具體的情況，”方多爾想了一下，“太空總署控製中心的傑森塔斯馬諾夫，你可以找他問問看，他是控製中心第4控製手團隊的負責人，每根據不同時間段，控製中心會有不同的合作團隊進行操作和管理，都是些日常維護的活兒，以他們的經驗，應該可以知道太空中有哪些衛星是比較特別的，尤其是蝙蝠係列。”
“謝謝！”金泰覺得差不多了，“不管過後有什麼樣的人來找您，隻管把事情往我身上推就好，千萬別硬撐著。”
“我會挺到最後的，”方多爾笑的有些悲壯，“隻要能讓我的敵人難受，再，我還有什麼好失去的呢？”
金泰受不了他的笑容了，逃命一樣走出方多爾的家。
這位老人不能做的再好了，可是他能回報他的卻很有限，有時候你就是隻能看著這樣的事情生，而無法給予什麼，他的女兒永遠回不來了，他的事業金泰也無能為力，還有什麼是這位老人需要的呢？隻有一隻貓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