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館的時候,金泰還在想想那隻怒的貓。 WwWCOM
尖利的爪子,鋒利的牙齒,雖然看起來很萌,可總覺得哪兒不對勁兒。
這無關是不是喜歡寵物,完全是一種對於氣息的敏感。
不過他很快就現有更重要的事要操心。
兩股淩厲的精神力沒有任何掩飾地鎖定了他。
金泰的腳步微頓了下,然後幾乎馬上就看到了有兩個白人正定定地看著他,他們坐在一輛黑色的道奇車裏,穿著整齊的西裝,耳朵上有耳機連線,肋下有槍套,就差在臉上刻字寫上“我是特工”了。
對於這些給政府打工的人,金泰可以從沒有半點好感,可你繞不過他們,在哪個國家,這些人都是時刻存在的。
金泰平靜了一下呼吸,沿著西側的公路向東走去。
在人行道上突然消失實在不是一個好主意,也許該找輛出租車——
金泰往街道上看了看,打消了這個不切實際的主意,這裏的車實在太難叫了,也沒有哪個家夥願意隨意停在路邊。
急促的腳步聲從後麵傳來,穩定中帶有一種特殊的協調,那是受過嚴格訓練以後養成的步態,要是此時回頭看,能看到他們的右手正搭在肋下的槍套上。
精神力在快要觸及到兩人的身體上時被反彈出去,甚至沒有返回到金泰這裏,好像你明明看到一個人站在麵前,可是那個人身上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就是一個勁兒分散著你的注意力,讓你無法聚焦。
“金泰先生,”左邊那個沒多少頭的白人輕聲叫了一聲,“我們沒有惡意,隻是談談。”
他看來是做主的。
金泰停下腳步,轉過身,左手搓動了一下手指,沒想到這個動作讓對麵的兩個人很緊張,作勢就要把槍掏出來。
難堪的對峙,街上路過的人明智地躲遠些。
在這裏動手不是最佳選擇,而且這兩個人——
“狼人?”金泰問,“哪個家族的?”
“哪個都不是,”左邊那個特工把手緩慢從槍套上拿開,掏出證件,“施密特特工,喬治施密特,金泰先生,你也看到了,我們隻有兩個人,沒有埋伏,也沒有圈套,隻是想談談。”
“我不喜歡特工,”金泰直白地表現出自己的不耐煩,“我剛跟一個嘮叨的老太太囉嗦了老半,一點兒耐性都沒有了。”
“事關國家安全——”
“不感興趣,”金泰打斷他的話,“要現在就打嗎?還是等你叫人來?”
“這無助於事情的解決,不是嗎?”
我艸!
突然而至的話聲把金泰魂兒都嚇飛了,他朝側麵閃開,左手上的手鐲流到手上,一支短刺快成形。
麵前早有防備的二人幾乎不分先後地拔出槍來,人行道上頓時一片混亂。
“不不……”金泰後麵那人連聲阻止道,“放下槍,把槍收起來!”
四十多歲,白人,一米七十多的身高,棕色的頭梳的一絲不苟,油光鋥亮,灰色的眼珠,肉乎乎的塌鼻梁,從形象來看,不是一個會讓人馬上產生好感的人,不過看得出來是經過精心打理的外觀,表情裏帶有某種經過專門訓練的職業化,更像是——
“沒有惡意,隻是談談,”這個中年人盡可能表現著自己的善意,“傑拉西艾森霍爾,參議員。”
“是嗎?你是什麼就是什麼吧,”金泰一萬個不信。
屁的參議員,前麵兩個還自稱是安全部門主管呢,還不是坑的自己不要不要的。
“這是我的證件,傑拉西把手裏早就準備好的Id遞過來,“在網上你不難查到我的資料,還有一些八卦新聞,我不是個秘密,金泰先生,我也不是來追究你殺掉一位聯邦特工,一位國土安全局特工的事情,我想要的隻是一次談話,那兩位特工是我的人,他們來自特勤局,不是外勤,準確的,他們隻是保鏢,我,在我們還沒有引起更多注意的時候,可不可以給雙方一個機會。”
“好吧,”金泰沒有放鬆警惕,但是他不能就這樣走掉,直覺提醒他,這是一個轉機。
“請上車吧,”傑拉西敏銳地察覺了金泰態度的變化,“再有不到兩分鍾,就會有巡警來了,那會是一個非常大的麻煩,警察並不會因為我是參議員就有所偏袒,他們會進行核實身份,而你,就算易了容也不會就這樣輕易放你走的。”
兩名特工從金泰的側麵撤走了,他們走向那輛離此不遠的福特車。
“怎麼現我的?”金泰十分不甘心,“還有你怎麼知道我易容了?”
傑拉西指著自己的腦袋,“想必你也看到了,我是一個血族。”
這是金泰頭一次看到進入政府高層的血族人,他表麵上沒有什麼,內心卻有些震撼。
這樣的合作算好事還是壞事呢?
福特車開過來了,傑拉西拉開車門,剛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金泰就覺有強烈的危機感襲來,他猛上前一步,在傑拉西下意識想往邊上躲的時候,抬起左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