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金泰被自己嚇了一跳,他連忙把手收回來,可是已經無法阻止生的事情,他全身插著的金屬一一化成水,與地麵上的那灘水合為一體。
“這樣也行?”金泰完全搞不懂了,這與他掌握的異能看起來相似,實際的過程完全不同,因為就在身體上的金屬融化時,他的全身熱量在提高,那些金屬不是被異能化掉的,是被熱量融掉的,隔間裏充斥著金屬融化時的刺鼻氣味,要是普通人在這種環境下沒有戴任何護具,他的肺會因為吸入大量重金屬氣體而死亡,他的肺會穿孔,呼吸道也會被高溫粉塵弄的千瘡百孔,可金泰自己沒有事,他朝邊上挪動了一點兒,那灘積在地上的鐵水馬上如影隨形地跟著過來。
金泰索性停下,把整個身體都趴在那灘水上。
鐵水有意識一樣漫延到他的身體上,進而到他的全身,形成了一件不清是什麼顏色的緊身衣,就連他的眼睛也沒有放過,這件衣服不像是穿在身上,而是長在他的身上。
“嘿嘿嘿……”醜尖利的笑聲在門外響起,“真是了不起,這裏那麼多囚犯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都沒有解開撒旦鎖鏈,你居然解開了,喂,快來看啊!”他站起來拍著手,“讓我們歡呼一下吧,新來的破解了身上的禁製,他成功了,異能又回到了他的身上,怎麼樣?是不是充滿了鬥誌?是不是感覺又有了希望?努力活下去吧,也許有一,你們也可能像他一樣!不過在此之前,不要讓我生氣,討好我,像對待你們的寶貝一樣愛惜我……”
金泰聽著一陣的惡心,正想忽略他的存在,靠在牆壁上的時候,透明房子融解成水,讓他跌了出來。
“你用了什麼辦法?”他的鄰居扒著牆,急切地問,“快點兒告訴我,該死的!”
“告訴我們!”
“公開你的秘密,你這個雜種!”
“別想就這麼走,告訴我們你是怎麼做到的!”
死一般寂靜的監獄裏沸騰起來,用群情激憤來形容一點兒也不為過。
“安靜……”醜突然尖利地叫起來,離他最近的金泰隻覺得腦子裏“滋”地一聲響,意念所至,覆在頭頂的金屬衣流下頭,護住雙耳,這才好受了些,饒是如此,頭皮也依然被震的麻。
“啊……”
監牢內馬上哀號一片。
醜停下來,叉著腰,很滿意他的作品,轉過身卻非常彬彬有禮地,“跟我來,金泰先生,請相信你得到這樣的特殊待遇不是因為你的實力,而是因為偉大的佐戈長官想要見你,不要試圖逃跑,這是我,作為這裏的看守唯一的一個要求,不要逃跑,你傷了我的心,就會讓佐戈長官傷心,這會讓你失去最後一點兒活命的機會……”
“你簡直比拉多還嘮叨,”金泰一點兒也沒有想要討好他的意思,皺著眉,冷冷地道。
“哦,我對你這麼好,”醜單手捂嘴,好像要哭了,“你真是傷了我的心,嗚嗚嗚……”著他還真的哭了起來,隻是那哭聲隨即傳得很遠,雖然沒有多大聲,卻如同附骨之蛆一樣穿進金泰的腦海,哪怕有耳塞阻擋,那聲波還是透進他的大腦,在他的體內引共振,直要把他的內髒也震出來。
“嗷……”卡雷亞斯沒有任何征兆地出現在醜的後麵,這貨正起勁兒的彎腰笑,冷不防卡雷亞斯大腦袋頂了一下他的屁股,直接把他撞飛出去。
“撲通……”
醜的近戰能力幾近於無,在地上連打了好幾個滾兒,臉貼在拉多的房間牆上,出“嘭”地一聲。
拉多不怕事兒大地在牆上寫上一句髒話,還畫了一個箭頭指向一邊的醜。
“嗬嗬……”
其他房間看到的人出輕笑,隨後變成了大笑,在走廊裏回蕩著,久久不休。
這絕對是醜最丟臉的一,也是囚犯們最開心的一,隻要看到這個牢頭兒倒黴,所有人都可以暫時擺脫原來幾近瘋的狀態,獲得片刻的娛樂。
卡雷亞斯似乎也非常喜歡自己造成的效果,打了個響鼻,自顧自地走開了。
金泰默默地跟在後麵,心裏不斷思索著要是此刻對上它和佐戈,勝算有多少。
答案還是悲觀的。
那就看看他要搞什麼名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