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瑪斯不知道現在是死是活。 Ww W COM
身處教堂中,金泰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這個他一心想除之而後快的家夥,可是卻在就要成功之際放過了他,金泰自己都覺得好像有點兒太善良了。
淡淡的,被注視的目光從前麵飛來,金泰心有所感地回看過去,阿蓮娜像受驚的鹿一樣飛低下頭,結果還唱錯了一個音,被一邊的同伴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臉更紅了。
異能者就是有一點好處,就是他們差不多都對精神狀態極為敏感,那個剛布完道的神父馬上意識到了今他的唱詩班有一位不太專心的女孩兒,隻是也不打算過分追究,隻是麵露微笑地掃視著麵前的信徒,讓每一個人都以為他在看他們中的某一個,金泰了解這種眼神,他突然覺得在這裏當個信徒傻活著也挺不賴的。
“好好對阿蓮娜,”身邊的哈爾斯低聲跟金泰,“別讓我們的使不開心。”
這都什麼人啊?
金泰有些尷尬地抹了把臉。
禮拜完畢,教堂內的信徒們開始有秩序地撤離,金泰再次受到了阿蓮娜的注目禮,作賊心虛地朝著左邊的角門看了一眼,然後跟隨唱詩班退場。
會情*人也不是這麼急迫的吧?
金泰一時有些無語,不過他反正今來這裏就是為了看她的,所以在走出門以後並沒有理還在街邊煎熬的管家,而是徑直拐進了左邊的街道。
教堂的附近是沒有巷的,剛剛做完禮拜的人也有為數不少的人從這條路上經過,隻是步履匆匆,沒有那麼悠閑,看到金泰也隻當作陌路人,與金泰相對從容的腳步相比有些不搭調。
每個星球上的居民都有自己的生活要過,戰爭告一段落意味著更多的工作和更多的瑣事,事情正在金泰所預料的方向進行,克塔正在經曆非同以往的權力真空和爭奪,那波塔也同樣如此,他們都來不及管是不是要開戰,或者和平是個什麼樣子,那波塔顯然有足夠的戰略空間進行自保,隻是為什麼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這件事仍然讓金泰百思不得其解。
教堂的側門打開了,阿蓮娜抿著嘴唇,帶著欣喜和期待的神情跑著出來,一不心還撞到了門框,一邊揉著自己的腦門兒,一邊朝這邊張望,看到金泰以後,高興的原地蹦起來,一個勁兒的招手,這一瞬間,金泰好像被什麼美好的東西擊中了心髒,暖流由心向著四肢百骸湧去,就連腦中的鏡子也蠢蠢欲動,讓他的身體沒有一處不舒服。
“噝……”
在這種讓人直想沉浸其中,永遠不再出來的感覺裏,來自背後直奔自己脖頸而來的尖針似的刺痛感就格外的特別,讓人想忽略都難。
來了!金泰像正在吃火鍋時灌到嘴裏一大口冰鎮可樂,一下子覺得自己連牙帶舌頭都因為熱脹冷縮變成了碎塊。
風聲消失了,身邊的人群也消失了,就連還差幾步就能趕到麵前的阿蓮娜也消失了,隻有後麵越來越近的攻擊,生和死從來沒有離得這麼近過。
金泰停下腳步,一邊轉身,一邊把自己的手抬起來,眼角餘光這才瞥見一根針在陽光的照射下閃著亮光,離自己的耳朵隻有不到十公分的距離,抬起的右手由豎掌為刀,變成虛托,那根尖針還在努力想紮進金泰的脖子,可是它受到了越來越大的阻力,最後在隻剩下一公分不到的距離停止了,然後無聲地化成液體,金泰正要借由針飛來的方向追索射它的人時,本來已經變成液體不再具有威脅的尖針突然爆炸。
“啪……”
並沒有多大的聲響過後,尖針消失不見,隻留下滿的光點,一路向上飄去,任憑金泰怎樣試圖抓回來一點兒,都沒有成功,這些光點兒就這樣冉冉上升。
“嘩……”
周圍的一切又都恢複了常態,三三兩兩的行人出現在身邊,麵色古怪地看著他,有點兒搞不懂他幹嘛站在那兒神經。
金泰再往後看的時候,街口已經空無一人,偶爾閃過的行人怎麼看起來都不像是剛才襲擊他的人。
“你怎麼了?”阿蓮娜有點兒擔心的話語像陽光一樣喚回了金泰的神智,他轉過身,看著麵前這個嬌玲瓏的精靈一樣美麗的女孩兒,抱住她,什麼也沒。
“你的心跳好快,”阿蓮娜雖然年紀不大,卻在此時散著女性特有的母性光輝,“在怕什麼?”
“怕失去你,”金泰違心地。
不得不,這樣的話是很讓女孩子受用的,阿蓮娜又快要哭了,“我不會離開你,直到你趕我走為止。”
有時候兩個人的情感就是這樣奇妙,明明才見過不到兩次。
看來今可以過的很浪漫,隻是金泰此時卻心情大壞,他的後背都被冷汗浸透了,心髒跳的隨時會罷工,哪怕麵前的女人也無法讓他變得冷靜,所以牽著阿蓮娜的手冰冷,還有汗水。